我之前有所准备,见那怪物冲过来,我的身体迅速向旁边闪去。这下却把身后的马谡给露了出来。那怪物发现了马谡,便放弃了我,冲着马谡一爪子抡了过去。
马谡不知道是不是吓傻了,现在那里跟桩子一样,没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我吓得头皮发麻,想拉他都来不及了,顿时心里一凉。
结果就在那怪物的爪子抡到了马谡跟前的时候,马谡突然张口喊了一句:“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一听,差点没气哭了。心说这老马头是不是疯了,还是这教授当傻了。那是一个怪物,你跟它还讲什么道理?
再一看,那怪物被马谡突如其来的这一嗓子也吓懵了,身体一激灵,胳膊也停住了。瞪着两只眼睛盯着马谡,估计在它的眼里马谡才是一个怪物。
马谡嘿嘿一笑,以为自己那一声见效了。结果那怪物只是短暂的停顿,瞬间反应过来,接着一巴掌烀在了马谡的脸上。
还好它有了这一下停顿,力道没有刚才那般足。可是即便如此,这一下打得也叫个结实,啪地一声脆响,马谡一个跟头就倒摔了出去。
“马教授……”我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扶住马谡。
马谡可能是被拍懵了,在地上直转圈。
我拉住他,发现他半边脸都被扇肿了,鼻子哗哗往外淌血,嘴里急叨叨嚷着:“眼镜……我的眼镜……”
马谡张开手一顿瞎划拉。我一寻摸,发现那眼镜就在不远处的地上,急忙跑过去把眼镜给他捡了回来。
马谡手忙脚乱地戴上眼镜,镜片还裂成了八瓣,好在没完全碎掉,还能坚持着用。
马谡往四下里看去:“那怪物呢?”
我一抬头,这才发现那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
我们俩都有点发懵,难道这怪物会隐身法,还是会瞬间移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了?
我苦着脸看着马谡的那个惨样,不由得埋怨道:“马教授啊,咱这样可不行啊,你这没深没浅的,不能没弄明白就往上冲啊。这刚进来,就被一个猴子给揍了,要是再出现更厉害的角色,咱俩可都得死在这里面。”
马谡摆摆手:“我是故意卖个破绽,好近距离查查那怪物的来历。”
我盯着马谡,说道:“我原以为,抡起吹牛逼来,我三叔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这下看来,我三叔地位不保啊……”
马谡揉了揉那被打肿的脸,急赤白脸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是不相信我?”
我赶忙说道:“相信相信。您是教授,我哪敢不相信您啊……那您看出那怪物的来历了没?”
马谡点点头,说有点眉目了,说着就又朝那棺材走了过去。
马谡毕竟是我请来的,又是个老人,刚刚被打,我也是很过意不去。这次唯恐他再有失,赶紧跟了过去。
现在屋子里是个封闭的空间,那怪物不见了,最大的可能是顺着来时的路径又跑回去了。也就是说,很可能又钻回棺材里去了。
我们靠近了那棺材,感觉到顺着那怪物钻出来的口子,不住地往外吹着阴风。棺材里面黑乎乎的,没有一点的光亮,也没有一点动静。
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往里面扔点什么东西试探一下,就看到马谡伸手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手枪。
这下可把我吓得不轻,这马谡只不过是个大学教授,居然身上带着枪?
“马……马教授……您还带枪了啊……有这玩意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我磕磕巴巴地问道。
马谡不以为然,淡淡地说道:“别大惊小怪的,这不是真的,是麻醉枪。我们工作关系要经常去野外作业,探秘一些古代墓葬和遗迹,还要寻访一些新奇的生物物种,这麻醉枪是用来麻醉动物的。”
“卧槽,麻醉枪也行啊,这比我们手无寸铁强多了。”
有了麻醉枪,我心里稍微踏实了一些。我嘱咐马谡,再碰到突发情况,不管对方是人还是猴,先给他来一枪再说。
我们来到那棺材打开的口子前面,打着了手里的手电,俯下身子往那棺材里照去。
可是令我意外的是,棺材里的空间并不是很大,手电筒的光足以照亮全部。可是并没发现那个猴脸的怪物,难道它并没有钻回这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