傩女传奇

绿衣心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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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爱是一种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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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荷塘,见塘中井台空无一人,正好谈事,就按算命先生所讲,去塘边折下两根柳枝做一个十字放在石桥中间,心想:“这样,你非得跨过这树枝不可。”她刚放好,去井壁上坐下,就见杨河顺那英俊的身影在荷叶中移动过来,她脸不禁红起来,心也蹦蹦地跳,眼看他一脚跨过那十字树枝,她努力镇静下来,以免等会儿口无伦次。此时,杨河顺已经走上井台,问:“有何话讲?非得到这里来,搞得神神秘秘的。”娜梅朵:“我有个稀罕物给你看。你先转过脸去。”杨河顺心想:“咱二人虽然都是满族,但从小在京都长大,又受儒家文化熏陶,虽然是未婚夫妻,却连手都没牵过,说话也是文质彬彬,斯斯文文,从来不戏言,看来,她是真的得了什么宝贝。”二话没说就转过身去。

娜梅朵见他转过身,就取出香袋在手,往他肩头一拍,欲等他回头就说:“快来吧,该回家啦。”谁知他的头是回了,但手比头回得更快,连格挡带推送,快如闪电,雷霆万钧,娜梅朵又没提防,早滚落池中荷花丛里,香袋也不知飘落何处。她一时恼羞成泪,十分委屈地骂道:“你想要我命呀,不过就拍你一下嘛!”杨河顺急去拉她,解释说:“不好意思,这纯粹是意外。都是习惯反应,自然反应。”等将她拉上来,见她花容失色,楚楚可怜,笑道:“谁能想到你会拍我一下,你知道,干我们这一行,只认动作不认人。若等你认清人再还手,那即使有一千条命也活不到今天。”娜梅朵也是习武之人,知道这个道理,尤其是发镖,不光讲究力道和准头,更重要的还是快,若等你瞄准半天才发镖,那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叹气道:“唉,只可惜那宝贝了,被你这一推,也不知抛到哪里去了。”杨河顺问:“什么贝宝?还要拍一下才能看。很贵重吗?先找找看。”娜梅朵:“贵倒不很贵,不过一百两纹银。只是很稀罕。算啦,八成是落到水里了。见水就没什么用了。”杨河顺看她薄衫贴身,酮体凸现无遗,有失雅观,就说:“那就回去吧,看你这衣衫,见水透光。”娜梅朵低头看过,满脸绯红,着意将紧要处扯离肌肤,然后双双回客栈。

娜梅朵换好衣衫,也不敢对额勒登保讲,担心他一怒之下会真的将算命先生的摊子给踢了,但不去又气不过,就一个人去找算命先生算账。

她气冲冲来到卦摊,找到那跛子老头,本想劈头骂他一顿出气,却见有几个人正在打卦抽签,一时不便发作,就气嘟嘟坐一边等着。

过半个时辰,这些人才走完,她气也消了一半,正打算发难,先生抢先说话了。他毕竟是干这一行的,最善察言观色,看她气嘟嘟的,就知道水了,就问:“看你样子,不是喜鹊叫,只是乌鸦哭啊。”娜梅朵没好气地说:“是啊,什么压箱子的货!”先生:“你可是按我讲的做了?”娜梅朵:“当然。”先生:“可否细细讲来?”娜梅朵:“做都做了,有什么不可讲。”就一五一十将她的做法讲了。先生奇怪道:“没错呀,怎么会不灵呢?这还是头一次出这种事。你可否同我演练一番呢?”娜梅朵:“怎么演?”先生:“我就按你讲的拍拍你试试看,若是做得不对,你就讲。现在你站起来,回过头去。我拍你时,再回过头来。”娜梅朵站起来说:“试就试,看你又有什么把戏!”先生就在她肩头一拍,等他回过来后说:“没错吧,他就是这样回头的?”娜梅朵回过头来闻到一阵奇香,眼前就出现他的身影,答道:“是的,没错。”先生:“那就跟我走吧,该回家了。”说着就收拾摊子在前面带路。娜梅朵就跟着他走。心里很是奇怪:“我不是跟他回去了吗?难道还没到吗?”又自言自语说出来。先生顺口答:“就到了,不用急。”

先生带着她东一句西一句来到城门口,转念一想:“看她穿得如此干净,又是官老爷千金,如何进得我那狗窝?民不与官斗。若将她惹恼了,吃不了得兜着走。还是将她安置在客栈好,即可避嫌,也不会惹她生气。”拿定主意,就将她带到城东侠客行客栈。

店小二认得他,问:“张铁嘴今天不回家了?”先生:“不,我是要回家的。只是给这位贵客开个房,午休一会儿。要一间上好干净的客房”店小二:“好唻。”带他二人上楼进一个典雅的单间后退出。

一会儿,店小二端茶壶茶杯进来摆好。先生也将娜梅朵安置在床上躺下,盖上单被,与店小二一起退出来反拉上门说:“给看着,莫让人进房去吵她午睡。”店小二:“这个自然。不是熟人,不会随便乱串门的。”

先生又讨来纸笔写下简函给掌柜,说:“若姑娘醒来,请将这交给她。”然后付足房钱离去。

两个时辰后,娜梅朵醒来,睁眼一看,奇怪,自己的房间怎么变成这样?使劲揉揉眼发现,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房间,大吃一惊,摸摸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又去拉门知道没锁,才放下心来,看茶几上有茶,先倒上一杯喝了,然后出门去问掌柜,说:“我怎么会到你们这来了?”掌柜奇怪道:“你自己与一个跛子老头走来的,怎么还问我?”娜梅朵回忆道:“是吗?好像是。是这样。那跛子呢?”掌柜拿出简函给她说:“他给你留下这信,交了房钱就走了。”娜梅朵接过信,“哦”一声,走出客栈。打开信看,只见他写道:“我能喊你到客栈,而你不能喊他回家,若非天意,那他也是一位神人。非情蛊之错也。”

娜梅朵看过,对先生的气全消了,而心思更重,就像吃错了药,病不但不减轻,反而加重了。没精打采地往自己住的客栈走去。

此时,额勒登保正在客栈着急,等着她吃夜饭呢,毕竟人生地不熟,又是非常时期,他急得没心思动筷。下属们见他不动,也不敢先吃,乖巧的就说去找一找。额勒登保自然客气说不用,叫大家先吃。可他不吃,谁又好意思吃,正左右为难,看见娜梅朵完好无损回来,皆大欢喜,忙招呼她入座用餐。额勒登保嗔道:“跑哪儿去呐?也不打声招呼。害大家跟着着急。”娜梅朵:“我去闲逛了一会儿,走在路上困了,就随便上一家客栈睡了一会,没想到就睡过头了。不好意思。”额勒登保松了口气,说:“快吃饭吧,吃完,杨通事还有事找你讲。”说完大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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