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宁听着,脸色已经越发的不好,片刻,派去后苑的随从也回来告诉说,章相已经离开,睿宁才带着冷阅简和章司骏一起去了内苑。
冷阅简进殿前问了一句:“水粉女官,不知娘娘是否知道自己中毒或者咳血?”
水粉摇头说:“应是不知情,奴婢才是第一次见娘娘咳血。”
冷阅简于是对水粉说:“先让娘娘服下一些药茶。”随即从已经准备好的药箱里,取了一瓶药粉出来,交给了水粉,告诉说:“等娘娘睡安稳了,臣再随殿下一起进殿。”
“是。”水粉也不多问,拿了药粉先进殿去了。
睿宁问:“你这是何意?”
冷阅简告诉说:“若是章嫔娘娘不知情,不容易被吓到,殿下,据水粉说,娘娘一直未出现过任何症状,殿下也说每日给娘娘请安并未见异样,所以臣推断,娘娘中毒已有一段时间,且是微量慢性中毒。”
章司骏气愤道:“可见对方心思歹毒。”
冷阅简却叹道:“对方并非是为了掩人耳目,更像是一种折磨,娘娘虽然未感大的不适,但是每晚噩梦是免不了的。”
睿宁恍然道:“每日见母嫔,总听说睡不安稳,我还以为是母嫔又再故意闹我,因为银子那些小事,却从来没留意过母嫔是否舒适。”
章司骏疑惑道:“真的是二殿下所为?对自己的母亲下毒手?”
睿宁皱眉道:“睿安做得出来,若是放他出府,我最担心的也是他会记恨之前被母嫔故意迷昏的事,因为他心胸狭窄,更何况是被自己的生母用了迷香,睿安只会认为,他对母嫔没有任何防备,却被最信任的人、最不可能害自己的人给算计了。”
片刻,水粉重新出来,回禀说:“娘娘已经安睡。”
睿宁于是和冷阅简章司骏一起进去了寝阁,水粉将章嫔的手腕摆在了药枕上,冷阅简落座床边,安静请脉。
睿宁等的心急如焚,担心看着母嫔,又给掖了掖被子。
冷阅简请脉后,只说了一句:“殿下,可回去再细说。”
睿宁点了头,只问水粉说:“后苑常有外人出入府里吗?”
水粉早已向睿宁回禀去过当铺的事,所以告诉说:“并未见什么陌生人,娘娘所用,奴婢都会先尝过,才敢给娘娘服用,若是娘娘中毒,奴婢也应中毒才是。”
冷阅简于是又给水粉把脉了片刻,但也没说什么。
水粉跪下来,哭诉道:“三殿下若是怀疑奴婢可立刻将奴婢给杀了。”
“起来,我为何要怀疑你,若是你下毒,为何又来回禀我知道。”睿宁却愁在心头,先往前苑回去了。
冷阅简和章司骏一起回到了前苑,冷阅简才开始告诉说:“殿下,章嫔娘娘中毒已久,不像是在宁元府里才被下毒,且似乎毒性慢了下来,像是有段时间没再继续服毒。”
章司骏猜测说:“必定是在原来的三皇子府的时候中的毒,来了宁元府,下毒的人进不来府,也就没再继续下毒?”
冷阅简应道:“有这种可能,中毒也似负伤,有新伤旧伤可辨,毒也有新旧,像以前殿下体内的毒就是多年前沉积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