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上朝之前,是福泰最忙的时候,因为要伺候皇上,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安辅殿’传话过来,让他即刻过去。
安康看出他的窘迫,于是说:“有我呢,你若有事,快去快回吧。”
福泰才赶紧去了。
到了‘安辅殿’,睿安也正在穿戴朝服,刚从东宫用过早膳回来。
“见过二殿下。”福泰行礼。
“福总管,少见啊,您可是宫里头号大忙人了。”睿安讥讽道。
福泰还没来得及起身,干脆就跪在了地上,说:“不知二殿下叫奴才过来有何吩咐?”
“岂敢有什么吩咐,”睿安这时才遣退了周边伺候的人,说:“听说昨晚你派了人过来,但是又叫回去了?有什么需要本宫知道的,又隐瞒了的事吗。”
福泰日防夜防,但是大殿还是有睿安的眼线,所以他只能认了,说:“昨晚皇上本来说要回内宫休息,所以奴才赶紧派人来传话,但是皇上临时又改变了主意,嫌麻烦,就在大殿的偏殿歇下了,所以奴才又把人叫了回去。”
“以后这种小事就不用来报了,免得来来回回的引人注意。”睿安听了,吩咐道。
“奴才记住了。奴才还得赶回去伺候上早朝?”
“回吧。”睿安道。
福泰才终于退了出来,赶紧往大殿回去。
不知道大早晨,睿安又中了什么邪,而且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叫他来,说他不是‘安辅殿’的眼线,恐怕都没人信了。
福泰心里一边骂着,还没回到大殿的时候,又看见御宝殿的主簿了,而且像是追着他过来的。
福泰赶紧拉着他往没人的地方去,才问:“你怎么又来了?还有什么事?”
御宝殿主簿满头是汗的趴在福泰的耳朵上,说:“玉玺昨夜又被人动了。”
福泰险些瘫跪在了地上,这是明摆着不让他活了,重新站稳后,他即刻叮嘱道:“你先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若是露出半点马脚,小心你全家的脑袋,我先去伺候皇上早朝,一切都等下了朝再说。”
话落,福泰干脆用跑得返回大殿,就快跑到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十三殿下骑着马也到了大殿外面,而且已经有上朝的官员陆续来到了,熙熙攘攘地。
福泰假装上前去牵马,然后冲着十三殿下,使劲地眨眼。
睿宣于是也牵着马,往旁边走过去。
福泰才告诉了御宝殿又再出了怪事。
睿宣听了,有些震惊,但是锦隐已经回报过,昨晚那个隐身人也的确又进宫了,难道还是她?
“福总管,如果皇上问起,就说我去了议政殿,今日不跟着上朝了。”睿宣话罢,即开始在上朝的人群里找冷季冬的身影。
福泰牵着马,才想起来把马交给别人,自己赶紧回大殿偏殿里去了。
冷季冬今日进宫的早,来大殿也早,所以早已进去了。
睿宣也追了进来,看见冷相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睿宣于是边从怀里拿出来一份请报,佯装需要签字的样子,径直走去了最前面。
朝官们只当又有紧急的请报需要两相签字,以为正常。十三皇子来去匆匆的身影,他们也都习惯了。
冷季冬看见睿宣直奔自己而来,看他脸色凝重,猜到或有大事发生,于是往前迎了迎。
“大人,有报请需要作废处理,可否先前往议政殿用印,事态紧急。”睿宣走到冷季冬面前,将报请递上,泰然自若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