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睿骞话有所指的哈哈大笑起来。
“十二殿下笑什么?”幽幽故意问道:“别苑里有什么,好像十二殿下知道似的。”
睿骞回嘴道:“丫头,你似乎知道,不妨说来听听?”
睿骞向来没什么皇子架子,在宫里也跟宫人们说笑玩闹,所以此时和幽幽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倒是痛快。
只是冷月心的心里却再次被打破了平静,她居然都不知道每次送礼物去书院的人是睿馨。
而每次礼物都只是放在书院门外,书童外出时才发现,也有睿实的留条,所以只知道是给冷月心的,但谁都没多想过这个传送的人。
正在冷月心兀自出神的时候,睿骞又说:“早上我去了‘馨思殿’,居然把七皇兄伤着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是他宫里的人说,夜里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看来是活过来了。听说只挨了两下子,居然伤成这样,昏睡了一整天,身子骨弱成他这般,也难为他了。”
说着,睿骞又笑了,“就这身子骨,还在别苑流连忘返呢,他是不打算要这条小命了,趁这次养伤,也养养身吧,改天我得好好劝劝他,在我看来,这女子,等同于蚊子,一两只尚可以忍受,但是多了就要把血都吸干了。”
幽幽很少大声的笑,此刻听着睿骞说话,居然笑的花枝乱颤,很喜欢听他说话的样子。只有冷月心表情黯淡在旁边。
宫里,趁送早茶的时候,福穗来了‘安辅殿’,端茶倒水地跟其他御膳司的人站在一起,伺候着二皇子睿安起来。
福穗因为是福泰总管的徒弟,所以宫里对他也都认识。
睿安穿衣的时候,说:“你又犯了什么错,被罚去御膳司了。”而后摆了摆手,伺候更衣的宫人都下去了,放下茶水的御膳司宫人也回去了。
福穗单留下,斟着茶,说:“二殿下又拿奴才开心,奴才这不是替师傅走一趟嘛。”
睿安哼道:“昨晚怎么没回信?”
福穗于是解释说:“昨夜皇上批折子到子时才睡下,又睡得不沉,身边的人都没敢离开,这不师傅赶早就让奴才过来了。”
二皇子睿安听着,喝着茶,说:“也没别的事,只是好奇昨天下午的时候,章相就退宫了,似乎差事少了,退宫的时辰也太早了点儿。”
福穗于是附耳低语地告诉了‘猛药’的事。
睿安听了,笑道:“章相这是躲事跑了。”但是随即他又想起了什么,福穗也先回去了。换了锦辅进来。
“主子?”
睿安于是吩咐道:“去查查,睿馨被杖责穿的那件衣裳,验清楚是什么血。”
锦辅听令去了。
睿安喝着茶,琢磨着这件事,居然就发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只两棍就出了血,居然御医司还要下猛药,这一惊一乍地,动静够大的。
睿安怀疑,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眼下十三皇子睿宣才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昨天折腾成那样,居然睿宣还是纹丝未动,这摆明了皇上有意偏袒,但越是偏袒,睿安就偏要第一个拿睿宣开刀。
六皇子睿宾和八皇子睿客来了,每天早上的第一件事,就是路过东宫殿,先来安辅殿,等着睿安一起再回去东宫殿,早膳之后,再一起去上朝。
领命之后,锦辅先去了御医司,但是听说血衣都被带回‘馨思殿’去了,于是指派了一个宫女去了浣衣场。
‘馨思殿’的人正在洗昨天的那盆血衣,于是推翻了几排晾衣服的架子,引起了骚动,才趁机用刀割了一块带血渍的布,带回来交给了锦辅。
锦辅于是带着这块血布又去了御医司,单找了黎御医,他是‘安辅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