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时被气糊涂了,听了冷相的娓娓道来,顿时轻松了不少,于是让福泰宣十三皇子进殿。
“冷相,如此小事,我们这些做首辅重臣的,就不要跟着掺和了吧。”章相章霸旗最看不惯冷季冬的高傲模样,仿佛多喝了几滴墨汁就十分神奇了。
“章相,且稍安勿躁,若是小事岂不更好,但倘若非要弄成大事,我们两个也是怎样也脱不开的,与其最后闹到议政殿,还不如当着皇上的面,一次弄个清楚明白。再说了,皇上的家务事,可大可小,可公可私,主要是要维护皇家的颜面,也就是朝廷的颜面。”
冷相和章相周旋的时候,正在忙着调度狩猎事宜的十三皇子睿宣,从兵营被叫来了。
“儿臣见过父皇。”睿宣行礼。
“起来说话。”皇上道。
“是,父皇。”睿宣于是起身,立在大殿之上。
二皇子睿安正要出来质问,被章相拦住。
冷相于是走了出来,说:“十三殿下,方才有人说你昨夜违反了宫规,但至于是昨夜什么时辰,违反了什么宫规,尚未言明。”
睿安听此,气不打一处来,不顾章相的阻拦,冲了出来,讥讽道:“冷相,你这包庇的也太明显了吧?”
“二殿下何出此言呢?”冷季冬一脸无辜状。
睿安不想与冷相理论,于是针对上睿宣,问道:“你敢发誓说,昨夜你没做过违反宫规之事吗?”
睿宣想了想,又再跪下了,说:“回禀父皇,昨夜,儿臣的确违反了宫规,儿臣认罚,请恕儿臣没能及时禀明实情,昨夜之事也属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喔?此话怎讲,起来回话。”皇上道。
睿宣于是重新起身,回道:“儿臣昨夜忙于调拨库银,准备赈灾事宜,不料离宫之时,在内宫门受阻,只因宫门兵和回宫皇子相持不下,造成了拥堵,致使儿臣无法离宫,儿臣唯恐误了正事,所以无奈之下,只得带皇子进入内宫,以解决拥堵问题,后儿臣终于得以顺利离宫,才能及时进行赈灾事宜。”
而后又向冷相汇报道:“库银已备齐,随时可以发出。”
“有劳!”冷相致谢道。
皇上顿时眉头展开,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确实是为情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有情可原…”
“父皇,”睿安岂肯罢休,又说:“睿宣分明是在狡辩,昨夜他分明是将遗失了腰牌的睿馨擅自带入内宫,他分明是违反了宫规!”
“二皇兄,”睿宣道:“昨夜我事态紧急,并不深知内宫门处的争执原由。”
“你有什么事态紧急,西三郡受灾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你早不紧急,偏昨夜紧急?”睿安嚷道。
睿宣借话说话:“正因为赈灾一事迟迟未决,以至于民怨纷起,睿宣才被迫深夜还在调拨库银以应对,二皇兄。”
睿宣的话掷地有声,终于提醒了睿安不再针对赈灾银的事,否则牵扯出东宫办事不利,果然小事要变大事了。
但睿安已经脱口而出了另一句:“昨夜内宫门算你情势紧急,但是在外宫门的时候,又算是谁的紧急?回父皇,昨夜子尊擅自将遗失了腰牌的睿馨带进宫中,同样是违反了宫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