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却非揶揄,更像是忠告或者关心。话落,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扔给了睿馨。
“我都到这儿了,还怕冻着吗?”睿馨想要将披风还回去。
睿宣却笑了,说:“你衣襟上有粉红唇印,你且又爱穿白色锦衣,反而更明显。”
睿馨立刻看了看自己的衣襟,没有发现什么唇印,以为被戏弄了,只是万万想不到的是睿宣也是会戏弄人、有时间戏弄人,而且戏弄的对象还是自己。
睿馨反而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十三皇子睿宣仿佛就没正眼瞧过谁,总是匆匆来去,或者陪在皇上身边。
“是后衣襟上。”睿宣又提示了一下。
“奇怪了,我坐在你身后,你怎么还能看到我后衣襟上有什么?”睿馨恨不得脱下衣服来检查。
“七皇兄?”睿宣原本要驾马离开,忽然又停住了,说:“你在宫外的别苑是出了名的,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男子衣襟上沾了唇印或许异常,但是你的衣襟上没有唇印也异常吧?”
这样说,是因为睿宣眼神犀利,擅长洞察细节,他忽然觉得七皇兄翻找唇印的举止有些羞涩,以至于面颊绯红,这绝对不像传闻中的风流倜傥的七皇子。
睿馨知道总是瞒不过一些精明之人,但是总也不会防备比自己还小两岁的睿宣,所以有些尴尬。
但是说:“不行,一定得找到,算了,还是换衣服最妥当,如果被皇上看到,又要面壁思过了,禁足出不了宫门,我的别苑可怎么办?”
看着满心思只想着别苑中的女子们的七皇兄,睿宣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十三,你貌似也不小了?”睿馨忽然说起。
这次轮到堂堂七尺的马上男儿睿宣面颊绯红了,但是他也善于转移话题,说:“七皇兄,你知道任何人只要见到我,特别是有单独的机会,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要问我些什么的吧?”
睿馨假装茫然道:“难道你也和子尊一样要怪我不关心弟弟和妹妹?我不是也问你了吗,是不是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话不投机。”睿宣调转马头,原路走了。
睿馨站在‘实行殿’外,看着消失在宫灯夜色中的这位十三弟,他原来并非返回内宫,此刻又出宫去了。
难道是特意绕道去内宫门为他解围?睿馨宁可相信这个十三弟别无他意,因为自己身上的披风太过温暖了。
睿馨在‘实行殿’外的时候,已经听见了殿门里有脚步声,所以他进去的脚步缓慢,怕撞坏了正要出门的人。
果然,十一皇子睿实,迎面遇上了正进门来的睿馨,于是立刻上前问道:“听说你在内宫门又被拦下了,我听了十分着急,正要去为你解围…”
说着,锦行上来为主子睿实解下风衣,看起来的确像是整装待发,正要出门去解围的样子。
不等睿馨致谢,睿实的目光早已落在了睿馨裹着的披风之上,于是说:“这件披风看着好生眼熟?”
“睿宣的。”睿馨不妨直接告诉了,免得你来我往、猜来猜去,他往火炉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