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带着周河七拐八拐的在街道上到处找木匠, 有些手艺差的根本就做不出他想要的,还有些周山比划好大一阵子,对方还一头雾水的。
“哥能行吗?”周河看着周山跑了大半个镇,嘴都说得口干舌燥还没找到满意的木匠, 忍不住开口问道。
周山看了眼弟弟,眼神中有些不坚定,全镇大半的木匠都做不出来,要是赶不上抓周, 可真是丢人,既而周山又变得肯定起来, 他记得他爹说过, 县里有位老师傅, 手艺非常好, 只要找到这位老师傅,一定能做得出来的。
“别怕, 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爹经常去的那个陈木匠家在哪儿?”周山摇摇头,随即又问起周河来。
小时候周河非常黏周大福, 跟着他出来接活的时间比较多, 而自己则更多的是在家帮娘和大哥干活,就算跟偶尔跟爹出来两趟,时间太久, 记忆也很模糊。
周河偏头想了想, 问道:“是不是那个留着长胡子的叔叔, 我记得他家, 他经常给我买糖吃,麦芽糖,我记着呢。”
周河:......让你找木匠,你就知道吃。
“走吧,我们去看看是他家,就算不是我们也可以向他打听打听。”周山对于木纳的弟弟已经无话可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周河带着着哥哥周山在镇上左拐右拐地走,穿过几个低矮的小胡同,又走三条道,面前才浮现出一个小院落。
“确定不。”周山的记忆比较模糊,看着面前有一丝丝熟悉的院落,但又不敢确定,只能期盼地看着弟弟周河。
周河对着周山憨厚一笑:“放心吧哥,要是不是我们还以为再打听打听,反正就是这条街上,八九不离十。”
周山心里不确定,也无可奈何,只好上前去敲门,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妇人,大半头发都白了,但是精神头很好,步子缓慢,出来看到是两个年轻的小子,浑浊的眼里带着几许戒备。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老妇人警惕地看着周山周河两兄弟,在她的记忆里没有两山周河的影子,陌生人突然来敲门就算是小孩子也要警觉起来。
周山对着老妇人微微行礼,再一脸诚恳的向老妇人问道:“请问婶婶,这里是陈木匠家里吗?我们是周大福的儿子,找他做点东西。”
周山很聪明,开门见山地问,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再表明自己是谁家的儿子,就算不认识态度也会好上不少。
果然老妇人听后,态度缓和许多,对着周山周河观蔡片刻,才喃喃细语道:“你们是山子河子?”
周山周河心里一喜,看来他们没有走错地,忙上前亲热地搀扶着老妇人,嘴上跟摸了蜜一样:“婶婶还记得我两?不知道陈大叔在家不,我们想找他做点东西。”
“在在在,老头子,你出来看看谁来了。”老妇人被哄得十分开心,满心欢喜的向屋里喊道。
屋里很快出来一个跟老妇人装扮差不多的老者,表面黑黄,头发稀稀疏疏,身板硬朗,用他那双敏锐的眼睛来回来周山周河身上扫视。
“是周大福家的两小子啊,说吧找我何事,你爹怎么不亲自来。”陈木匠看清周山周河,立马变得慈眉善目起来,声音也变得温和起来。
周山将在路上买的蜜橘塞到老妇人手里,亲切地对陈木匠道:“陈叔叔,是我们自己来找的你,我爹这两年身体渐渐有些使不上劲,已经不再做木匠手艺。”
陈木匠听后只是轻轻点头,嗯了一声,并未表示什么,倒是老妇人看着手里的蜜橘,眉开眼笑地道:“来就来,还带这样贵重的东西,多费钱。”
话是这样说,但她眼里脸上的表情却毫不掩饰,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她非常满意。
“婶婶,费不了几个钱,你且安心收着便是,我们还得劳烦大叔好一阵呢。”周河一边挽着老妇人,一边懵懵懂懂地说。
周山像周河投去一个诧异地眼神,弟弟虽然傻,但是傻到恰到好处,在外人看来就是个憨厚老实的少年人,很容易引起对方的好感,也算是变相的聪明吧。
“好好好,周老哥可是生了两个好儿子。”老妇人用她那长满老茧子的手拍拍周河的臂膀,显得格外的热情。
招待周山周河坐落后,陈木匠才淡然笑道:“说吧,找我做什么。”
周山只好又比划一番,满心期望地看着陈木匠,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陈木匠看周山比划了好半天才明白他要的是个什么东西,转而和蔼可亲道:“行了,我明白了,只是这东西做起来有些复杂,造价可不低,你两得有个准备。”
东西他肯定是做的出来的,但是用的材料可都不便宜,看在熟人的份上就不收手工费,价格方面也便宜不了多少。
“价格你放心,我们哥俩付得起,就是要的有些急,半个月能不能做出来。”钱现在他们不缺,重要的是要在规定的时间把东西给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