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了几日,周围的积雪化了不少,显得有些冷。屋里的炕连火都不敢断,这一断非得冻出病不可。幸好入冬前备的柴禾多,不然这会儿怕也是不够烧的。怪不得不缺柴禾的古代,城里人还要买着柴禾来烧呢。实在是除了这法子不费钱还保暖以外,其他真没法子了,那煤普通人家可烧不起,这烧的不是煤而且实实在在的钱纳。
周青见这几日孩子们都有些奄奄的,就连平时里的开心果刘田田也是一副不怎么说话的样子,便不解的问道:“田田,怎么了,这几日怎么不说话了”
刘田田好像有气无力的说:“想爹爹跟娘了”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流出了泪水,不一会儿就大哭起来。周青赶紧抱起她来哄着,毕竟才五岁的孩子,在这里住了一个月了怎么会不想家呢。
这里千好万好,比不上家里爹娘好呀。唐庆见众人都是一副想家的模样,想想其实也没多少活干了,便开口道:“这几天雪化了不少,你们先回家歇几日吧。”
一众小孩听了,脸色自然欣喜不已。就连平日里经常回家的周山周河都面露喜色。平时他们去走亲戚住个一两天又觉得玩得不尽兴。在唐庆这儿住了一个月,又实在是想念爹娘得紧,半夜里经常起身,睡不着,想家。
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在外面住久了如何不想家。唐庆对待他们再好,也比不上自己的爹娘对他们上心。
一众小孩儿收拾了一番,大的拉着小的出门去了,唐庆倒也没去送,只是一人给了五十来斤野猪肉,这些肉他又吃不完,这个时节也做不了腊肉了。倒不如一家分些,做个顺水人情,向村里刘叔租了牛车让他给挨个给送回去了。
家里瞬间清静了,唐庆倒有些不习惯。见无事可做,唐庆扯着周青要回屋去,周青只得满脸通红的跟着唐庆进屋,心知这一个月以来可把唐庆给憋坏咯。小两口折腾到徬晚才肯罢休,这段时间以来唐庆又是进补又是锻炼的,身体总算是好多了,至少可以在床上一展雄风了。
“刘爷爷送到村口就行了”张兰带着张东想着还有刘泰跟刘田田呢,想着让他们快些回去,自己则带着弟弟在村口停下就是了。
刘根见张兰很懂事,大笑道:“你个小女娃子呀,你放心你舅君特意嘱咐我,务必要将你们安全送回到家,我若是不亲眼见到你们回家,我这心里不安心得紧哟。”
张兰见刘根这样说道,也只好做罢,反正在村口或是在村里其实距离也不远。
这天寒地冻的,一般都没人出门,突然出现一头牛车,大家都纷纷出来见是谁家来人了。看见是周家村的刘根,脑海里立马把与周家村有关系的几家联系起来。
牛车驾驶到张兰的家门口这才停下,这时候左领右舍都纷纷探头探脑的,心道莫非是这周大花娘家来什么人了?却见一个十二三岁一身淡粉色棉衣的小女孩跳下车来,随后又下来一个淡蓝色棉衣的小男孩。两人看上去分外的眼熟。
“呀,这不是兰丫头跟东子两姐弟吗”突然有个婶子惊讶了一声呼道。
其他人见了,纷纷打量了一下张东跟张兰两姐妹:“呀,还真是,这么一打扮还真没认出来。”
“哟,可不得了,这张兴家发财了,穿的这般好”有个婶子出来说着酸化道。
“发财可不一定,这可是有贵人相助呢”
“此话怎讲”旁边人听了都纷纷好奇,一个劲的询问刚才说话那个婶子。
“上个月不是周大花她弟弟来接了这姐弟俩去帮忙嘛,当时我们以为都是跟着去吃苦呢,那周大花他弟弟可是个哥儿,才成亲,这就要拉着自己侄儿侄女去干活,可不就是坑人吗,哪知……”众人越听越好奇,到了关键处那婶子居然停顿了一下,众人顿时抓耳捞腮急着催促起来:“哪知什么呀,快说呀”
那婶子清了清喉咙又继续说道:“你们知道那周大花的弟弟嫁的何人吗?”众人纷纷摇头,有些大胆的还猜测起来:“莫非去镇上给那个老爷做侍去了?”
“呸,想到哪儿去了”那婶子淬了一口道,做侍,亏他想的出来,做那种下贱玩意可都是要戳脊梁骨的。周大花那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家弟弟去做侍。随又开口道:“那周大花的弟弟,许的可是官配,是从海边逃难而来的小子”
“这算什么贵人呐”众人一听到这儿纷纷都觉得没劲。
那婶子一见众人不信的样子,又道:“那你可就不知道了吧,那小子家里可是做药铺的,家里有着钱呢,这俗话说得好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娶个哥儿正儿八经的下了聘,你们知道聘礼多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