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轩,你疯了吗?!”
厉北辰浑身沁出薄薄的汗来,这个女人将他缠地太紧。
燥热,浑身的燥热。
大手掌住她的后脑,强劲霸道的将她的脑袋从颈间挣出来,却发现,润湿了一片。
这个女人,在哭?
深邃猩红的利眸凝了她一眼,四目相对,雨轩长长的睫毛被氤氲的泪水打湿,颤颤地如蝶翼,迷离扑朔。
明明是她不知检点,还没嫁入厉家,就敢和其他男人独处一室,哭什么?
怎么,被他抓到,她反倒觉得自己委屈了?
垂眸,狠厉的目光落在被她睡地凌乱不堪的大床,他的脸色愈发难看,刹那,利眸湮没在肃杀的猩红和冷怒中。
“施雨轩——”
“我做噩梦了。”也许是烧地太厉害了,她的嗓音,细细糯糯,带着一丝颤抖的无助,紧紧揪着人的心脏。
距离她这么近,几乎能清楚地数着,她半湿微颤的睫毛。
厉北辰的眸子忽明忽暗,薄唇冷冷地抿着,还没来得及训斥她什么,雨轩已经将软软的身子从他怀里撤离,目光呆滞,有些狼狈,“我做了噩梦,有点怕,所以才......对......对不起。”
她怕的,不是噩梦,而是梦里,挥之不散,萦绕在她鼻尖的淡淡的味道,独属于施俊烨的,气息。
没人知道,不能从梦里醒来的挣扎,有多绝望。
雨轩恍惚了一下,心里微酸,闭眸,将厉北辰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牢牢记住。
这样,她就能抛开折磨她的,那道气息。
看着身前虚弱的人儿,厉北辰才觉察,她还在高烧。
她看起来,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