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她又差点那啥他了?
屋子被他清理干净了,咦,他人呢?
顾不得身上酸软,她慢吞吞地飘移到了客房。
客房里没有开灯,烟味儿很浓。
窗户边儿的微光里,一个挺拔的影子伫立着,一片朦胧里,只有他指尖的一团火光在闪烁。
丫玩孤独派?
她不是第一次见冷枭抽烟的样子,但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忍不住瞧得有点儿入迷。
说不出,描不了,那是一种特别迷人的男人味道。
绝对秒杀女人的完美造型。
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儿,她踱了过去,“二叔,嘛呢?”
冷枭没有回头,仰着头吐了一个烟圈,冷眸眯起。
“不早了,快回去睡觉。”
望着他钢铁削铸的冷硬身线儿,宝丫头孩子气地更近一步。
从他后腰环过去,小脑袋贴在他坚硬的脊背,一股淳厚隽永的木香味道强烈地冲击着她的感官,手指摩挲着他身上的浴袍,声音无比腻歪。
“我刚才喝醉了!额!如果你要我负责的话……我没问题的!”
小丫头心眼儿贼精!
她知道‘擒人之道,攻心为上’,铁打的英雄也扛不住温言软语……
可是——
他是冷枭!
下一秒,她可怜的幻想就被残酷的现实给谋杀了。蓦然转身的男人,冷厉严肃的样子像极一只没有温度没有感情的丛林野兽,极致冷漠的声音不留半分情面。
“滚开!以后离我远点!宝柒,别一天不知所谓,我是你二叔,你懂不懂?”
“我——”
身子微顿,素来脾气倔得像头驴的宝柒脸红了。
不过洗个澡的功夫,刚才还火热纠缠的关系怎么又生份得回到了原点?
玩大发了,看来老虎屁股真摸不得!
不对,是虎鞭摸不得。
丫的,拽!
话说这份儿上了,她哪怕神经再大条也不好意思了。
转身,哧溜一下,她又灰溜溜地跑了……
凌晨三点。
开往医院的路上,冷枭一张脸黑得像张飞。
他的大腿上趴着可怜巴巴的宝丫头,脑袋垂得像小猪,拱了又拱。
将油门儿踩得飞快,枭爷真的很想掐死她。
大半夜的,她发烧了——
好好的怎么会发烧?
开玩笑,一个小时的冷水澡不是白冲的,窗边儿的冷风也不是白吹的。
当然,这些他都不知道。
醉酒加发烧,宝柒这会儿脑子是真的迷糊了。
被他压下去,又爬起来缠着他,嘴里叽叽咕咕地呢喃,“二叔,我没闹着玩……我真喜欢你……”
一路上,她都这样梦话一般说着。
少女情怀总是诗,一个小眼神儿也能欣喜半天的青春岁月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