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说的大话,虽说自家产业也不算少,有几个还特别挣钱,但是京都那地方,真真是打个赏都要贵些,否则就寸步难行。三等俸禄,能有多少,给你一个月几十两,还不够打赏的呢,这嚼用,养奴仆,打点,她自己都觉得荷包紧得很,想办法开源呢。
田怀孝自是不信的,可田敏颜却不再和他多废话,只看向老爷子说道:“老爷子,家里的田地定是要佃租出去的,七叔公也问过我,老爷子您若是不佃,我就让给七叔公了。”
“谁说不佃?”老爷子听了十分紧张,三房家的田有好多都是上好的良田,收息极好,可多人觊觎着呢。
“佃给别人还不如佃给自家人,四成租子就四成租子。”老爷子喝道:“老二,你别这时候犯浑。”
田怀孝撇了撇嘴,不甘不愿地嘀咕一声,又道:“爹,既然这田地分了,那银子?”
“家里能有多少银子?前回给二郎摆了酒席,置了新房,又加盖了两间屋子,废了好几十两,也就剩下四十来两,这还要办种子春播。”老爷子不悦地道:“银子没的分多少,顶多去了就分你十五两,那种子钱都在里头了。”
“十五两?”江氏很是肉痛地尖叫,这可跟要了她的命一般了。
“爹,十五两能顶啥用,还不够请长工。”田怀孝也很是牙痛。
“你倒是想当老爷了,这田佃回来就不用下地去干活了,还想养长工了,老老实实的种几年,不够人手就请的短工。”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训道:“当初老三分出去的时候,可是没的一分银子。”
“如何没有?当初老三媳妇安胎的时候那十两不是银子?”田怀孝不满地叫。
“二伯,那我娘怀的可是田家的孙女呢,后来我们孝敬给老爷子老夫人的,也不止十两了。”田敏颜冷笑。
田怀孝可不管这些,想到老三他们富贵的,金的银的都有,便道:“爹,老三,这京都咱也不去了,老三你是不是该给咱们几家银子安抚?皇上不是赏赐了好多好东西么,还有千两黄金,我也不要多,我看就每家给个一百两不,一千两吧。”
一千两,真真是狮子开大口,可笑之极。
田敏颜看过去,田怀孝和江氏一脸贪婪双眼放光,就是田怀德也眼神闪烁,都在惦记着他们家那点子钱呢。
人至贱则无敌,他们也真敢想!
“老爷子,我们三房是早就分出来的,也不知啥时候咱们家的家产都并到公中来了,二伯竟然有这种错觉,要分上一分。”田敏瑞突然插口道:“莫不是大白天黄尿灌多了?脑子有些不清醒了。”
田敏颜听了抿嘴一笑,看向田敏瑞,偷偷举了举大拇指,这哥哥是不出口则已,一出口刺死个人。
老爷子的脸一下子涨红了,怒瞪着田怀孝骂道:“你个四六不懂的,外头站着清醒去,老三有是老三家的,给你是人情,不给你是道理,怎就有你这般死皮赖脸的?”
田敏颜眼睑一撩,这一个个说话都话中有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