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听人说你二伯出了点事,还惊动了爹,这是咋回事?啊?他们又闹将啥了?”田怀仁皱着眉问。
田敏颜便将他拉进西厢,将二伯在外头的事给说了,又将才儿听到的给说了一遍,把罗氏和田怀仁都听得沉默不语。
“娶妻不贤,家宅不宁。”田怀仁摇着头说了句,又起身道:“我去看看爹去,甭给气坏了。”
“哎,去吧。”罗氏点了点头。
却说田怀孝进了北屋,就被个竹枕迎面砸来,他下意识地一避站正了,就见小桃花满脸泪水愤怒的看着他。
“你这没蛋的软撇子,你还来干什么?由我被人欺负死罢了,呜呜。”小桃花又抓起一个竹枕向他扔去。
“哎哟,心肝,别别,我给你出头了,我已经把那该死的王铁蛋给打了好一顿了。”田怀孝连忙扑过去将她抱住,连声哄道。
“放手,我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什么鬼地方,一窝子的蛮横子,没教养,我要回横河去,立即就去。”小桃花拼命挣扎,大哭着。
“好好,咱们回,你别哭,仔细伤了身子,啊,仔细孩子。”田怀孝只得好声哄:“等过两天粮食干了咱立刻就回,再也不回来了。”
“不,我要现在就走,马上走,呜呜,个个当我是那出来卖皮肉的,我见不得人了,呜呜。”小桃花挣扎不开,干脆就狠狠的咬向她的手。
田怀孝痛的一激灵,忽然灵光一闪道:“宝贝儿,你听我说,这会子走了,可就要不到老三的银子了。”
眼见小桃花被哄住了,田怀孝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抬一抬手,也是赤赤的疼痛。
这该死的铁蛋,真他娘的!
“我不管,今儿晚你定要把银子拿到手,否则我不依。”小桃花泪眼朦胧地瞪着田怀孝,道:“明儿咱们就走,这破地儿,我以后都不来了。”
“成成,都依你,都依你,宝贝儿心肝,别气了,啊。”田怀孝擦去她脸上的泪,连声哄道:“有句话咋说的,啥葡萄啥酸的?”
“就你犯浑,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小桃花嗔道。
“对对,就是这话,他们这是嫉妒,才胡说八道。放心吧,你是咋样的人,爷还不知道?他们这是羡慕咱才说那酸话,你气可就不划算了。”
小桃花哼了一声,吸了一下鼻子,却也不像刚才那般生气了,只道:“反正我不管,这地方我是不想待了,早早儿的回横河罢。”
“成,你说啥都成。”田怀孝哪有不应的,又道:“哎哟,刚被那王铁蛋打狠了,你给我揉揉。”
“不中用。”小桃花嘴里虽这么说,却还是听话的解了他的衣裳,小手往他的身上摸上去,只是揉着揉着,两人便齐齐倒在了炕头上。
正屋那边,田怀仁正和老爷子说话。
“如今你大哥有了前程,你们家也好过了,就你二哥,唉,我怕是前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得还。”老爷子吧嗒的吸了口旱烟道:“他头脑简单,真是少看一点都不成,在横河,我就担心着他给你大哥惹来祸事,结果咋的?为着这么个女人,闹出个大笑话,弄得人尽皆知的,你哥都被人笑的脸黄了。”
“你大哥大嫂颇有微言,明里暗里想让你二哥那房回来,可我又能咋的?”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道:“过去这么些年,为着供你大哥,委曲了你们,现在你大哥有了前程,你二哥再作,我也不能将他给撇下,否则,这就是丧良心没脊梁的事。再说了,你二哥那人,也不是那好说话的人,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