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头往楼上走去。
我们紧随其后。
一间间宿舍看过去,门口的拖鞋,铺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一个人都没有……
保洁大叔道:“……其实也正常,年轻人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估计这时候正在外面玩呢,何队,有什么事和我说,我帮你转达……”
何老头有些不耐烦地道:“陈老哥,你先下去吧,我们的事情,会自己处理好的!”
保洁大叔下楼去了。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
何老头问我道:“左天,你觉得他们去了哪里?”
我沉默一会儿,看着已经黑下来的天道:“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何老头看向我。
“回吉山吧!”我道。
“你是说,他们在吉山,根本没有回来?”
我摇头道:“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们驱车到吉山山脚下,已经是一个钟以后的事情了。“停车,停车”我叫道。
白易枝把车停下,看向我道:“怎么了?”
我沉声道:“白天是活人的世界,任性一点没关系,但是晚上,晚上是死人的世界,因此,谨慎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把车停下,咱们步行上山!”
白易枝犹豫了一下,还是熄了火。
我们往山上爬去。
虽然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但是我们脚下踏的,是西南之地最为恢宏也最为诡异的古墓,此时风摇树影,虫鸣枭叫,尤为可怖。
何老头年纪大了, 没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白易枝总是下意识地往我这边靠,我好几次都被她逼到了路边上,不得不将她推开。
半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爬到了半山腰上,抬眼望去,墓门前的沟壑仿佛是通往地狱的窄道,而“地狱之门”只开了一道小缝,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吹来的风,从缝隙中刮出,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江小胖站在高处,四下里望了望,问何老头:“你不是说吉山墓日夜有人轮守吗?人呢?”
“人人……”何老头楞了楞道:“兴许在帐蓬里吧……”
偷懒是人的天性,大晚上的,反正也没人管,与其在外面吹冷风,为什么不在帐蓬里美美地睡上一觉呢!
“走,过去看看!”
这一次,何老头走在了最前面,他呼吸急促,显然压制着怒火呢,他挑开其中一只帐蓬,探头往里望去——没人……
何老头原本已经处于暴发边沿的怒火不得不再一次压下,迎着下一个帐蓬走去。走到近前,挑开帐蓬,仍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