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或许有所区别,尖叫起来差异就相当小了,卡洛斯那一瞬间心都提了起来——是……是她么?
他穿过灌木丛,视线瞬间一片开朗,随即,卡洛斯清楚地看见了一个被吊起来的陌生女人,她头朝下,长发盖住了整张脸,身上满是血迹。
卡洛斯瞳孔皱缩——不对!打鼓师能在瞬间震碎人的内脏,她怎么可能有时间发出尖叫?!
在奔跑的脚步还没有落地的刹那,卡洛斯就无声地念诵了一个咒文,紧急中一个保护加持从他身上辐射出去,造成空气的隐隐波动,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成形,那被吊起来的女人突然抬起头来,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手握成拳,猛地往自己的胸腹处敲打下去。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巨大的能量波动笔直地向卡洛斯撞过来,最外层的保护咒文瞬间支离破碎,卡洛斯往后退了十几步,重剑挡在胸前,手指飞快地在小范围内画出了一个法阵——这是最节省时间的应对,然而需要准确地知道对方那看不见的攻击位置,并且只能依靠刚刚被击碎的咒文判断,稍有差池,基本上就可以和之前那些躺在地上的兄弟们作伴了!
下一刻,法阵和攻击彼此相撞,发出“嗡”的一声,震得人头皮发麻。
女人浑身痉挛着尖叫起来,身体仿佛被吸干了一样快速地枯萎,然后像是个破布娃娃一样地挂在树上,方才仿佛充满鲜血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芒——那不过是一具死得不能再死的尸体。
竟然跑了。
卡洛斯的胸口在刚刚的撞击中有些闷痛,他咳嗽了一声,走过去把女人的尸体放了下来,对方的眼睛就像那只猫头鹰一样,笔直地掉了下来。
看来猎人们就是被这种伎俩吸引的,卡洛斯想,那么肖登夫人呢?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雾气越来越浓重,两只迪腐并没有走远,卡洛斯知道,它们只是在附近逡巡着,等待时机罢了。
阿尔多早晨就搬来了伽尔的家,古德先生亲自开车送他过来的,他优雅地对等在门口的伽尔点点头说:“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