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裴姝儿便站了起来。
“好好的为什么就闹起来了?”
可是现在也没谁能回答她,没人知道真相。
裴姝儿叫着张超四人和林宇兄弟两,骑着之前带来的马匹,沿着开辟出来的道路,到了后山。
然后便发现后山的人群情激奋,正和两个女子嘀嘀咕咕的,那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唐清柔和林姨娘。
林姨娘整个人皮包骨头,瘦弱不堪。
唐清柔的右手用纱布绑着,脸颊依旧肿胀如猪,那双眼眸中满是光彩,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回去后,被迫接待了别的士兵,然后早上哄那士兵将她送到军营门口,早早地便跑到了荒山来。
然后在半路,她遇到了一个明显陌生面孔,他叫赵林,他是逃荒来的,想看看荒山的环境。
经过她一番打探,她知道了三个好消息。
第一个,这人不是唯一的,还有约莫五百人是从各地逃荒过来的。
第二个,带着这些人来的,是个叫做裴娘子的,她怀疑就是裴姝儿。
难怪之前她对付裴姝儿的时候,总感觉这个裴姝儿好弱,原来压根就不是本尊。
然后突然间,裴姝儿的气势又增强了,甚至还将她以及钱统领都从三房撵出去。
第三个好消息便是,这些人不知道这里是流放地。
所以,她可以利用这一点,让这些人闹腾起来,最好闹腾的官差都来了,这样才好狠狠的收拾一下裴姝儿。
她裴姝儿在监禁的时间还未到,就擅离流放地,甚至还到了京城那样的地方,说不定,是去劫战王的狱的。
可惜看样子,裴姝儿是失败了。
可是无论哪一条,裴姝儿都得死。
唐清柔的声音柔柔弱弱的,还带着一股子悲天悯人。
“我就说,你们怎么会到流放地来,原来,竟是被人忽悠来的吗?”
这话一出口,那些流民们先是一愣,而后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看向了唐清柔。
然后大家就吵吵开了,嚷着要那个裴娘子给大家一个说法。
等到裴姝儿化了裴娘子的妆容来到后山时,看到的就是群情激奋的样子。
那些流民们朝着裴姝儿走了过来,眼里满是被欺骗的愤恨与懊恼。
之前他们对裴娘子有多信任,现在见到裴娘子,就有多恨。
都是这个女人,不然她们也不会跑这么远的路来。
裴姝儿笑着道:“大家先等等,你们是觉得这里是流放地,所以你们觉得你们受到了欺骗是吗?”
一个妇人哭着道:“裴娘子,难道不是吗?这是流放地,你把我们骗来了这边,我的孩子怎么活?你简直居心叵测。”
裴姝儿道:“这里虽然是流放地,但是官差们管的,都是那些流犯。”
“你们只是流民罢了,他们肯定不会管你们的。”
“我问大家,你们要是去了别的地界,哪个州城会收你们,你们早就在城外被饿死了。别说是买那天价的粮食,你们连城门都进不去的。”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唐清柔叹息,一副十分同情大家的样子。
“大家不要忘了,这是流放地,外面可是有鞑子的,到时候那些鞑子可是烧杀抢掠什么事情都干的。”
“大家来到了这里,那肯定是鞑子铁骑下的亡魂的。”
这话一出口,有许多人直言被骗,嚷嚷着要离开,去收拾行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