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朴实, 内里装饰华贵的双轮马车内, 苏娇怜身着秋衣, 身姿纤细羸弱的跪坐在蒲垫上。她对面的男人手持茶盏, 动作姿态优雅。
“大表哥, 我……”
“叫霸霸。”男人轻启薄唇, 声音清澈。
苏娇怜暗咽了咽口水, 按捺住想抽死自己的冲动,万分艰难的喊道:“爸,爸爸……”
爸爸, 女儿不孝,给您认了个后爹。
陆重行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语气不甚好道:“坐那么远做什么, 还怕我吃了你?”
就是怕你吃了我啊……苏娇怜悄悄按了按自己被陆重行掐疼的细腰, 磨磨蹭蹭的往男人的方向挪了半寸。
刚才若不是她顽强抵抗,现在早就变成男人的盘中餐, 口中食了。
陆重行清冷眉眼轻动, 抬手拍了拍自己被苏娇怜踹出了一串泥印子的宽袍。那泥印子杂乱无章的排列在男人的下腹处, 真是会抓重点的一双小脚。
男人暗眯起眼, 不着痕迹的往苏娇怜的那双玉足上一瞥。
苏娇怜受惊似得缩了缩小脚, 将其藏到裙裾内, 然后一抬头,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对她露出了属于霸道男主的邪魅一笑。
“我我我还是个孩子……”苏娇怜纠结着一双小手捂在心口,一副泫然欲泣之相。
只要是男主, 除了太监, 都有一个驴东西。显然,陆重行不是个太监,所以他有个驴东西。
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苏娇怜表示现在的她一定是一脸姨母笑。但作为局中人,苏娇怜表示她承受不来,她还是个孩子啊!
“我还小。”
“不小了。”男人再次端起那茶盏,托在掌心,然后朝苏娇怜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比划了一下手里头的茶盏,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苏娇怜: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有点怪怪的……这样让她以后还怎么直视茶盏啊!喂!
不仅腰被掐的生疼,胸前也被男人的咸猪蹄掐过的苏娇怜默默低头。
男主你这是在违法的边缘试探啊!
“方才踢得可舒服?”吃完一盏茶,男人开始兴师问罪。
其实刚才他也只是想吓唬吓唬这只小东西,却没曾想她反应竟这么大,不仅踢掉了自己的一双绣鞋,还差点……给他踢出了反应。
轻咳一声,陆重行捋了捋宽袍,将身体往茶案后掩了掩,然后神态自然的拿起置在一旁的薄毯盖在身上。
苏娇怜呐呐张了张嘴,声音糯糯道:“大表哥,我方才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是嘛,那现在反应过来了?”陆重行危险的眯起眼。
无知的苏娇怜,不懂变态男主的套路,神色极其乖巧的点了点头。
“很好。”男人点头,然后突然起身,单手一把按住苏娇怜的香肩就往铺着软垫的马车上压。
苏娇怜猝不及防的被压倒在地,那张画着淡妆的白嫩小脸被男人掐在掌中,小嘴儿高高噘起,双眸黑乌乌的湿润明亮,像只被挤压的金鱼儿。
男人的指腹,带着粗糙细茧,轻轻的压过苏娇怜的眉眼。然后顺着眉眼往下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最后压住她的唇,使劲搓揉一番,直搓的那唇脂从唇角晕出,才心满意足的继续往下。
眉眼变的更为精致。鼻翼小巧了一些,唇变的更小,而且唇色相比以前,多了几分红艳的海棠色,不点而朱,绵软如云。
指骨分明的手掐着那白皙下颚往上一抬,露出一截粉颈。
苏娇怜仰着小脖子,姿态被迫而可怜。就像只被捏着尾巴的竹鼠,指不定上头的人说句她吃太多就给她煮了。
陆重行的指腹顺着女人下颚柔软的线条捏住那两瓣玉耳。
这双玉耳上并未带任何耳坠子或耳环等物,而那细薄的耳垂上原本自小时带到大的耳洞也消失无踪,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你的耳洞呢?”掐了掐苏娇怜的耳垂,陆重行高壮的身体压着她,让苏娇怜几乎呼吸不过来。
男人离得太近,说话时,那温热的吞吐气息喷洒出来,带着淡淡茶香,但更多的却还是那摄人心魄的小龙涎香。
“耳,耳洞……”苏娇怜神思恍惚的呢喃出声,耳尖被掐的一疼,顿时回神。
她的耳洞,是在那日里走完给陆重行抛出那勾魂夺魄的媚眼后消失的。所以当今日农嬷嬷要给她戴耳坠子时,被苏娇怜左躲右避的给避开了。
毕竟前些日子还好好的耳洞,说没就没了,就算是对苏娇怜忠心耿耿的农嬷嬷也会产生怀疑。
“好几日没戴,就长起来了。”苏娇怜心虚的转着一双眼,声音旎侬。
陆重行低笑一声,突然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吃了一口,然后动了动喉咙,无声道:小骗子。
这么拙劣的谎言,傻子才会信。
“嗯。”男人松开那玉耳,淡淡吐出一个音。
如今,陆重行已经可以确认,此苏娇怜,非彼苏娇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