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光疼得嗷嗷直叫,怒视着大步往前走的江晚烟,指着她骂:“你以为我稀罕靠近你?我还不是看你一个女孩子家,怕你在鬼城有危险,好心当成驴肝肺!”
骂完,殷光又跟了上去,见江晚烟东张西望,他似乎猜到什么:“你哥没在码头等你?”
江晚烟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一脸受伤的样子,反驳道:“我哥只是临时有事,我哥叫我来鬼城一聚的,我很快就能见到我哥,你滚远一点啦!”
殷光看到她满眼波光滟潋,手忙脚乱:“你别哭。”
“谁哭了,我才没哭。”
她用力眨眨眼,把眼睛里的酸意咽回去。
殷光郁闷道:“我帮你找你哥,你别哭了,哭得比鬼还难看。”
“谁稀罕你帮我找?”
江晚烟气得扭头就走,谁哭得比鬼还难看?说她难看,岂有此理!
----
“伯父,伯父,您是我伯父吗?”
谢石追上灰衣老者,整了整衣冠,有礼有节的作楫:“小侄拜见伯父。”
谢鲲老爷子打量眼前的少年,如果忽视谢石嘴角的淤青,长得其实很神气,眉宇间有些像他二弟谢裒。谢鲲他记得自己去世的那年,二弟只有四个儿子,最小的两个儿子同岁,一个叫谢安,一个叫谢万。
想了想,谢鲲老爷子道:“你是谢安?还是谢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