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恣努力睁开眼,盯着那白发苍苍的老者,眼眶发酸:“二舅?”
谢裒喜极而泣道:“恣,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感觉胸口很涨。”
凤恣尽量无视脖子上锋利的刀锋,抬手揉了揉发涨的胸口,摸到两团圆鼓鼓的肉,吓得迅速抽回手:“这么大?舅舅,我恢复了女儿身?”
谢裒干咳两声:“矜持!”
“本来就大,我又没信口雌黄。”
谢裒又重重咳嗽两声:“我就不该指望你要脸!”
凤恣对着谢裒笑,笑得鼻尖发酸,眼眶更发酸,好多年没和舅舅这么贫嘴,记得小时候舅舅也是这样对她吹鼻子瞪眼,一副孺子不可教的严厉姿态,可是再眼里,他疼她的心,至今为止,一点都不假,真好,让她感觉那么亲切。
谢裒再次对小女儿说:“小七,我叫你把剑放下!”
“舅舅,无妨。”凤恣看向拿剑指着她的少女。
那少女瞧着不过十五六岁,本是花容月貌活力四射的年纪,却病怏怏的,好似随时都会被风吹倒,她脸上有一块覆盖半张脸的紫斑,不像是胎记,更像是——
“小表妹,你有什么话要问我吗?”
谢小七当然有话要问,眼眶通红声音异常气愤:“表姐,我脸上的紫斑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有没有诅咒我?大家都说,我活不过今夜……我与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竟要如此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