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歌倒是抬头，有些惊讶的看他，谢昭连头都没抬。
“谢昭，我找你有事。”他憋了一上午，终于还是忍不住来找他。
谢昭这才抬眼看向了他，神色平静：“什么事？”
夜司澄看了陆歌一眼，意味分明。
陆歌便起身说道：“那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不是还没看完，”谢昭随意道，她对夜司澄抬了抬下巴，示意道：“坐吧，陆歌也不是外人。”
“……”夜司澄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不是外人，他要说的话，就能随意听了吗？
陆歌触碰到夜司澄的眼神，哪里还坐得下去，他匆忙起身：“阿昭，我中午还有点事呢，你们先聊。”
陆歌和谢昭交好，但更不愿意得罪夜司澄，毕竟夜司澄的背景，是他攀都攀不上的，也是因为他父亲去世，夜司澄的家世被扒了个干净。
他把门关上出去了，谢昭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记者连珠带炮的问话太吵，她把视频关上了。
再一抬头，对上夜司澄难看的脸色，不觉好笑，在昨天之前，她每每看到他和慕夜仙尊反差的神情，都有一种微妙的看好戏甚至逗逗他的心理。
可是现在，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只是这个世界里，和她不相干的人，甚至还长了一张她仇人的脸。
谢昭对陆歌好，凡事想带着他，无非因为他长相肖似她的徒弟。
可夜司澄不同，他既然不是慕夜仙尊，她就连仇视他的理由都没有，自然就更没有关系了。
“找我什么事呢？”
许是被她懒散的态度刺激到，夜司澄皱着眉头，一开口，都没发觉自己的语气中带了丝质问。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谢昭奇怪的看着他。
夜司澄伸手指了指房门，“我找你有话说，你想把陆歌留下来做什么？他不是外人，对我来说也不是吗？”
谢昭稍稍拧了下眉，看了他一瞬，她看着他满脸烦躁，叹了口气：“好吧，是我考虑不周，我以为，我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聊剧本的话，陆歌在不在场，也无所谓，她之前确实是这么想的。
夜司澄短暂的沉默了。
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确实没什么好说的，昨晚的事情，他都没有主动问，他还跑过来主动提，是不是有病？
夜司澄的拳头握了起来，脸色越发的难看。
谢昭看着他隐忍的样子，终于还是好奇：“夜司澄？”
夜司澄抬眼，直直的盯着她，“我来找你，确认一件事。”
“你说。”
“昨晚，我喝多了，你不要误会，我这个人喝多了，就喜欢抱着人撒酒疯，不是因为你，我才……总之，昨晚的事情，我欠你一句抱歉。”他深吸了口气，说道。
谢昭先是讶异，随即恍然：“啊，原来是这样，你还记得啊。”
夜司澄捏了捏掌心，“我没断片，但是，如果我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也请你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