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小碗虽然看似合在一起,但实际上却还有一条大概不到半毫米的缝隙。
两半碎片靠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凭空聚拢,保持微不可察的距离,却能保证碗里的水没有漏出去。
而且,更诡异的是,长生盏正在微微颤动,似乎在努力向一起合拢,却因着某种阻碍而无法实现这个目的。
复述噩梦中情景的声音还在持续响着。
“喝了几口啊,那个彭白突然就说他过八百岁生日,跟他有缘,要教我长生秘法……”
站在最大操作台后面的祝春晓就举起手中的大号烧杯,向我示意,“今日……”
我灵机一动,猛得一脚将面前的操作台踢翻,安魂鼎掉到地上摔了好几个个也顾不上理会,将环首刀一挥,猛得大喝:“今天既然碰上了,那就是缘法,来,来,来,每人贡献一块肉给大爷我尝个鲜,吃得满意一切好说,要是不满意,哼哼,统统剁碎做肉粥吃!”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发生的,但既然是按着我的录音内容摆布开的,那想要对付也很简单,破坏这个顺序,不让他们按部就班地演下去就是了。
就基本常识,不能让敌人如愿以偿,凡是他们想要达成的,我们赶紧反对就错不了!
吼完,我一个箭步冲到祝春晓面前,一挥环首刀连鞘敲在她的脑门上,当时打得祝大教授一个倒仰,满脸恐惧地道:“饶命,我有长生……”
“长你大爷,长你妹!”我一挥环首刀打碎她手里的烧杯,一脚将她踹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连挥刀鞘在她身上打了几计,然后转头看着满屋子愕然当场的研究员,怒目圆睁,“装神弄鬼,我能砍你们一次,就能砍你们第二次,就问你们碎尸的感觉好不好啊!”
说完舞着刀就冲了下去,挨盘削过去,看着顺眼的多打几下,看着不顺眼的踢倒了再打,吓得满室子的研究员一哄而散,如同没头苍蝇般四散奔逃。
不过别管怎么逃,他们都始终限制在实验室里不往外跑。
这么小的空间,又没什么掩挡物,能逃到哪里去,没多大会儿工夫,统统被我敲倒在地。
说也怪,拿刀鞘敲过之后,就统统躺地上没了动静,真跟被砍死了一样。
放平了所有人后,我过去一脚踢碎播放的录音机,看了看端在手里的长生盏,冷笑一声,重重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脆响,碎成八瓣,片片都变得暗黄破旧。
碗中的清水洒了一地。
隐约听到一声绝望的吼叫,不是很清楚,模模糊糊的,倒像是直接在脑海里响起来的。
我还有些不放心,上去对着长生盏的碎片就是一顿踩,踩成再一堆碎末末才算住脚。
就不信了,都碎成这德性,还能再复合!
踩完之后,我又觉得有点心虚。
这玩意可是特珍贵的古董,在祝春晓住处的时候,这帮子研究员对着那两瓣碎碗茬儿两眼直冒绿光,拾起来的时候,八个人一起动手,生怕再掉一个渣儿。
这玩意能从唐朝或者更久的时代一直为祸到现代,除了能迷惑人心之外,也是因为太过珍贵,谁都舍不得破坏吧。
如今被我这么毫不怜惜的踩稀碎,这帮子研究员要是回头清醒过来,会不会一怒之下把我打稀碎给长生盏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