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没去,是没见着那场面,哎哟,那味儿啊,太冲了,跟烂了多少天似的,我离着老远都觉得打鼻子,把几个帮忙的给熏得呦,抬进去回头就跑,出来都吐了。连老乔他儿子都没能忍住,你说得多味儿?”
“这才一天,怎么能臭成那样?别是老乔死的有啥说道吧。”
“谁知道呢,反正这好端端个大活人,不明不白地没了,买卖还给了外人。那小叶,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是个善茬儿,还想着提醒老乔小心呢,结果一直没得着机会。这回可好,领回来个白眼狼,这么大的家业,都是人家的了。”
“小叶拿这店子,是老乔立的遗嘱,老板娘也认可的,你胡扯个什么劲儿,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能白手拿这么大个店子。”
“咋的,你不嫉妒啊,非亲非故的,给了几千万的产业,哎,这小叶别是老乔的私生子吧。”
“想啥呢,真要私生子,老板娘能同意才怪呢。这里面肯定有别的说道……”
我故意放重脚步,还咳嗽了两声。
走廊里的声音立刻就没了。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往走廊里一瞧,只看到两个慌慌张张往前台跑的背影,透着从头到脚的心虚。
这点胆量还敢在背后议论人呢。
我摇头失笑,但回想两人刚才的对话,也不由有些疑惑。
老乔前天才死,殡仪馆还有冰棺,怎么能烂到把人给熏吐呢?
除非像他们两个猜的那样,老乔的死另有说道!
早知如此,我之前去看一下老乔的尸体就好了。
从店里出来,没再开那辆老捷达,换了台迈腾。
这是挂在店里的公车,平时老乔办隐秘的事儿开老捷达,办光明正大的事就开这迈腾。
如今店都是我的了,这迈腾自然也是我的了。
一路无话,顺风顺水。
回到祝春晓的家里时,才下午两点多钟。
只有阿姨自己在家,祝春晓和夏思雨依旧没有回来。
向阿姨打听,却是一问三不知。
阿姨正来回忙活着收拾卫生,东走一趟,西走一趟,我在客厅沙发上坐得好不尴尬,干脆招呼一声,回到客房休息。
这进了客房,刚往床头一坐,我突然发觉房间里多了样东西。
电脑桌上放着个小巧的邮盘。
早上我走的时候,可没有这玩意。
而祝春晓说过,这个房间这几天就给我住了。
难道是阿姨来这个房间用了电脑?
她特意拿个邮盘来我住的房间用电脑有什么企图?
要是个普通保姆,我也不会多想。
可问题是昨晚撞见她的那样,怎么看都不像正常的普通人。
我现在已经被长生盏折磨得有点神经过敏了,但凡看到点什么意料之外的东西,都有些胆颤心惊。
所以,在看到这邮盘之后,我没有立刻过去动它,而是提着环首刀,先把房间各处检查了一遍,确认犄角旮旯、床底帘后没藏着什么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过去拿起邮盘检查。
从外表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
以我当兵两年粗浅经验判断,这玩意也不是个伪装成邮盘的炸弹。
看不出个所以然,我想来想去,便干脆开了电脑,把邮盘插上检查。
结果,这邮盘居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