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晓说要隔绝噩物对人的影响,得从精神和实体两方面入手。
隔绝精神方面的影响,主要方法就是加强受影响者自身的精神稳固,最通常的作法就是从受影响者平时的信仰入手。
如果我信这些,就可以直接把相应的经文以朱砂书写到我身上,引导我从坚定信仰方面来稳固精神。
实体方面就是采用特殊物品将噩物封装起来,也就是习惯上所说的封印。
但这两种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要彻底解决噩物的影响,还是要找出噩力产生的根源,采取针对性方法消灭噩力。
可问题是我平时什么都不信,现在临时抱佛脚,估计满天神佛也不带答理我的。
祝春晓便又问我过往的人生经历。
我这人生没啥好说的,经历特简单,上学,当兵,种地,打工。
听我说当过兵,她便细细问了我当过什么兵,当兵期间出过什么任务。
我做了两年武警,平时除了参与各种救灾、站岗、维持秩序,就只参与过三次大任务,端地下兵工厂,参与搜捕逃犯,围剿贩X团伙,看着好像名目都挺大,但实际上就是随大流充人头。
人多力量大嘛,再狠的亡命之徒,看到黑压压的大军压境,第一念头也是开溜,最多逃命的时候胡乱开几枪,没有敢正面对抗的,我别说得着打枪的机会,甚至连犯人都没有机会看到。
听我说完,祝春晓点了点头,开始往我身上写字。
落笔处,冰冷,还带着些微刺痛。
祝春晓笔走龙蛇,走得飞快,不大会儿工夫,就写了满满一身。
朱砂里面应该是调了其他东西,写完即干不说,用力去擦也擦不掉,仿佛渗到了皮肤里一般。
我看着满身鲜红的龙飞凤舞的字迹,一个字儿都不认识,只好请教这都写的是什么。
一口气写完,祝春晓显得有些疲倦,一边搁笔净手,一边解释说:“我这给你写的是军歌。”
听她这么一说,我真心是震惊极了。
这跟我印象里的做类似事情的法师完全不一样好吧。
相关的电影小说我也是看过很多的,现实里也接触过九爷,人家都是念咒画符使法器的,她倒好就写了个军歌来应付我。
写个军歌也能破噩驱邪吗?
我忐忑地问祝春晓用不用再念个咒画个符什么的。
夏思雨,就是祝春晓的那个女学生,天南科大的考古专业在读研究生,当场白了我一眼,说她老师可是正经的学者,怎么可能搞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