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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八回 父女私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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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何娥华的香闺,秋高气爽,枝叶飘摇,漫山遍野的桂花盛开,到处弥漫着鸟语花香,耿少南的神清气爽,换了一套崭新的天青色高阶弟子服装,今天已经是他回武当的第二天了,这些天以来,他再没见过小师妹一面,听其他师弟说,她有些不适,所以耿少南的手里捧着一份小师妹最喜欢喝的银耳莲子羹,趁着这午休时间,想要来看看师妹。

走到院前,耿少南正待推门而入,却听到里面传来黑石道长和何娥华的说话声音,好像还挺激烈,以至于站在院门外的耿少南都听得清清楚楚,他的眉头一皱,以现在的功力,可以让他五十步外的任何动静都尽收耳中,而这院内的父女之声,更是不在话下。

只听黑石道人高声道:“娥华,你怎么还不明白呢,耿少南接近你是有目的,有原因的,他是看中了这武当掌门之位,绝不会对你付出真心的,你年轻尚轻,又没怎么离过武当山,不知这世间人心险恶,可是爹爹不能看着你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上了他的当。”

何娥华也激动地回道:“爹,女儿从小和大师兄一起长大,很清楚他的为人,他确实一直喜欢我,但绝不是象爹爹所说的那样,对掌门之位有什么想法,从小到大,他对我处处相让,一直在我最需要关怀的时候温暖我,包容我,二十年来都是如此,难道他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野心了吗?”

黑石道人冷笑道:“他就算没这野心,他的那个好师父也会教他的,我早就知道澄光的为人了,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师父还是掌门师兄,都对此人多加防范,就是因为他的品行不端,这样的人,能教出什么样的好徒弟出来?”

何娥华秀眉微蹙,疑道:“爹,您最近这是怎么了?澄光师叔也惹了你吗?你们可是这么多年的好师兄弟啊,以前我也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样的话啊。”

黑石道人咬牙切齿地说道:“那是因为最近我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以前我也是给他蒙骗住了,就象耿少南这小子一样,表面上忠厚老实,实际上背地里还不知道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呢,以前掌门师兄在时,他们师徒还不敢放肆,现在师兄不在了,他们就抓紧夺权,先是利用林宗犯戒的时候让耿少南学上了两仪剑法和太极剑法,现在又是以追杀屈彩凤为名,随便下山,你当他真的是为了追杀屈彩凤吗?”

何娥华奇道:“爹,你这样说太过分了吧,你不是昨天也说,大师兄这回受了很重的伤,连骨头几乎都断了,要是换了常人,只怕一两年都不能下床吗?”

黑石道人冷笑道:“伤是真的,但是不是给屈彩凤伤的,就不好说了,我昨天还没有想到这一层,但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这么一细想,要是他给伤成这样,又是怎么能逃脱的?那屈彩凤的力量,速度你不是没见过,耿少南重伤之下,谁救的他?别说是澄光了,他的武功我最清楚,还不如现在的耿少南呢,要是连耿少南都不敌,就凭他,也能救下耿少南?”

何娥华的眼中水波流转:“爹,我觉得你是想多了,这段时间以来,我觉得你总是对大师兄有偏见,女儿知道,您是希望我嫁给徐师兄的,其实,其实女儿也是这么想的。”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飞过两朵红霞,娇羞地低下了头,摆弄起自己的衣角来。

黑石道人哈哈一笑,眉头舒展了开来:“女儿,你这样想就对了,林宗才是真正可靠的人,武功人品,都远胜过那个耿少南,你如果能嫁给他,爹爹可是求之不得啊,哈哈哈哈哈哈。”

耿少南听到这里,不自觉地右手已经捏成了一个拳头,骨节格格作响,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大吼: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有哪点比徐林宗差了!

可是何娥华却幽幽地叹了口气:“爹,徐师兄自从那天的大婚之后,整个人都是那么地消沉,每天都是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谁也不接触,我担心,我担心这样下去,他的人会垮掉。”

黑石道人摇了摇头:“这些只是暂时的,毕竟要他一下子走出跟那个妖女的纠葛,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唉,这一切都是孽缘,不过这次耿少南想趁着妖女受伤去占便宜,抢了击杀妖女之功,我本来还真的担心让他得逞,幸亏上天有眼,没让他的奸计得逞,不然以后,我还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何娥华勾了勾嘴角:“爹,女儿心里确实只有徐师兄,但大师兄对我来说,这么多年就象亲哥哥一样,这次他下山,女儿同样为了他夜不能眠,甚至,甚至还超过了对徐师兄的关心,总算他这次能平安回来,爹爹你又何必一直这样针对他呢?我爱徐师兄,并不意味着要跟大师兄形如陌路啊。”

黑石道人板起脸来,冷冷地说道:“有些事情爹现在还不能对你说,因为爹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但一旦让我查实,到时候真相会大白于天下,你就会明白爹的所有苦心了,不过你记住一点,爹是绝对不会答应你,嫁给耿少南的,除非我死了!”

何娥华惊道:“爹,你怎么老说这话,太不吉利了。”

黑石道人恨恨地说道:“娥华,这些天你多陪陪林宗好了,不管怎么说,就算大婚是假的,你们至少也是师兄妹,现在他需要你,正好是你们能培养感情,更进一步的时候,千万别错过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眉头一皱,飞身出门,一下子推开了院外的大门,却只见一碗莲子银耳羹摆在地上,还微微地冒着热气,而四下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出现。

何娥华轻移莲步,走出了房门,看着地上的那碗莲子银耳羹,幽幽地叹了口气:“大师兄,何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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