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像是没发现他的戒备与敌意,掏出一块令牌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正面上是盘着似要起飞的四爪盘龙,下一面是已然展翅翱翔的飞鹰,中间鎏金二字在烛火下泛着闪闪的微光——贤王。
贤王令!!
刘老四神色大变,噗咚一声双膝着地伏身而跪,“草民参见贤王爷,贤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贤王!!!
苍天!
立刻密室内的一众刘家下人全跟着跪下请安,“贤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最逗的是,正好有几个刘家下人快要被人给从油锅里救出来,可拽着他们的人一听到贤王立马松了手的跪下请安,那几位都好不容易出来了半个身子或是刚窜出来个脑袋的下人,又再次噗咚一声落进了油锅里。
可就这样了,他们还非常坚强的在油锅里浮沉时不忘高呼几声千岁。
祈宝儿:“……,都起来吧,先救人。”
伴随着油香一块的那股怪香,她虽不知是什么,但如果刘家是准备毁了外面的兵一器,想来掺在油里的不会是好东西。
“谢贤王爷。”刘老四心生感激,连忙起来又安排人去救人。
他自个没再离开,也没敢太靠近,只微弯着腰恭敬的候在一旁。
前言有说,刘家人个个脑子里像是装了经商天赋一样,是一个比一个都懂怎么能挣到小钱钱。
这样的刘家,但凡是能称为是主子的,又有哪个能是个蠢的?!
仅这短短的几瞬间,刘老四已经想明了不少事情。
贤王爷突然的出现在他们刘府内藏着兵一器的密室中,说不是冲着这些兵一器来的,就是他家的阿黄都不会信。
【阿黄是条看门狗。】
刘老四更是看到,这是他们刘家能不能多活几人的唯一希望。
但聪明脑袋的人不会这时嗷一声就上前求救或是诉苦,他并不知道贤王爷已经对西北的事知道多少,也不知贤王爷对刘家是何态度,更不知贤王爷为人如何、性子几何;这时,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祈宝儿也没让刘老四以不变多久,抬眼看了眼小密室外,问道:“外面这些兵一器,,,刘家这是准备要造一反?”
造一反这罪,刘家可担不起。
刘老四又再度的伏地而跪,“外面的那些兵一器与刘家并无干系,他们以刘家所有人的性命为要挟,逼着要将兵一器放置于此,请贤王爷明察。”
一块也跟着呼啦跪了一地的下人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为刘家声辩。
这个说:“贤王爷千岁,我们主子一家都是好人,他们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家人。”
那个说:“贤王爷千岁,要杀就杀我们吧,那些兵一器都是我们搬进来的,我们有罪,和主家无关啊!!”
仆人们都是没识几个字的人,说不来什么好听又意义非凡的申辩词,绕来绕去就这么几句。
不过从他们急吼吼的叫声中,以及后来刘老四叫停了仆人自己的陈述中,祈宝儿等人从中抽出了几条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