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祈家并不知道井边发生的事,他们就近在村口寻了间挺大的屋子已经住了进去。
田老太巡视了一圈回来跟在屋里躺着的祈老头叨叨。
“这屋的主人比咱还抠省,连柴火都没留,安子他们把各屋的床都给搬出去劈了当柴烧,就留了这屋的一张,给你留着好好睡一觉呢。
这家原来应该家境还挺好,瞅这房子大的,我数了下,屋子就有十一间,还有俩厨房,一间杂物房。”
说完咽了下口水,她喉咙也疼,没法,这事给整的,他们水足也不敢大开大张的喝,地势平大家的视野就广,你做个啥谁都能瞅看见。
咋你家几瓦罐的水二十几口人喝,你还能想啥时候喝啥时候有,不能这么办不是。
再说家里还一群都不蠢的瞧着呢,老头子都和她说了,他们家乖乖啥都能暴0露了,就这袖里乾坤决不能被人知道,自古以来杀人夺宝的事可多了去了。
你说袖里乾坤是自个本事夺不走?
谁理你这啊,试试呢?
你说这玩艺儿它能试吗?
虽说可能别人压根就不会在意,可他们却不得不防。
大家伙都成, 他们也成, 已经好很多了不是。
“挺好,都有个地儿能躺躺。”
祈老头躺那眼都睁不开只迷糊着回话, 也不知他到底听清了田老太说啥没。
祈宝儿就是祈老头的充电器,这两天她总跟着银仔,虽然还是会偶尔过来给爷奶充下电,可祈老头还是显眼的蔫了下去。
精神头看着和他年纪差不多的比还成, 但和以前天天端着祈宝儿的那股子比年轻人还精神的劲, 没了。
为这,祈宝儿的福娃之名在村民们心中又上升了一个高度,瞅瞅,离着她近的人那是真真会粘了福气长寿的。
田太老看祈老头累成这样没再扰他, 也在一旁躺下休息, 都差不离一样的遭了大罪,一样粘床就睡。
老祈家并没有说这晚有屋住里面有灶就随便折腾,水呢, 两口深水井都没水了,你别说你还能在别地儿整着水?
劈了床是为了把前两天的狼肉烤成肉干,都已经有味道了。
这还是片成薄片已经一路风干过来的,要是整只的带着,指定已经都腐烂得完全不能吃。
只有一点味,火上烤一烤,这时没有一个会嫌它。
没床地上铺床凉席这大热天的也不难受,各家各房也总算是能自个小家住一屋, 不用都挤挨在一起。
大房这边大郞和三郞看屋子多, 他俩住一屋去了,祈康安和叶三妮难得的今晚能跟闺女睡一块。
门一关谁也碍不着。
“那俩臭小子没福气, 还不乐意跟咱一屋, 咱还不乐意带他们呢。”
祈宝儿已经坐在草席上往外掏东西,雪花糕, 米团子, 米饼子, 花生, 瓜子,还有壶酒。
祈康安一看着酒更乐了, 迈着大步走了过来,“这酒是三合镇那拿的吧, 瞅这酒壶都是好东西。”
壶不大,里面估计也就几杯的酒,但那壶好看,跟白玉似的,火光下还有些能看透壶里的酒。
祈宝儿点了点头,皱着小鼻子瞪他,“爹,你好臭,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