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眸子微微上挑,红得如墨血一般,里面有种深沉,他目光灼灼的注视着面前那壁画,那目光,带着三分探究,三分兴味,还有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
“彼岸花开一千年,一千年的等待,换来一时的情话微甜,值得吗?”鬼王轻描淡写的说着,却隐隐中带了种不容拒绝的气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便望见了那精灵深不可测的幽瞳里,以及唇畔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踏一路惊涛骇浪,来赴她生死之约,一笔一划,琴瑟琵琶,携一身风华傲然,明知道不可能改变什么,却还是来了,淡然的送死。
“我终生的等待,换来她刹那的凝眸,值得。”这声音不似刚刚的机器人音,是一个人的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巧能让这个房间里的人听清,“缘聚缘散缘如水,背负万丈尘寰,只为一句,等待下一次相逢。”
鬼王皱了皱眉头,目光下意识地扫向精灵身后的壁画,却见壁画上的那人唇角含着浅笑,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慵懒地斜倚在墙壁,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轻叩了一下墙壁,指尖微掀,漫不经心的在墙壁划着,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抹平她眉间的皱纹,却在刚刚触碰到她的时候,看见她的睫毛微微动了一下。
“鬼王,请自尊。”
“叫我父亲。”鬼王眼中的光芒,在听到疏离而客套的“鬼王“二字后,红色的目光瞬间黯了黯。
“那已经过去了,那是上一世的事情。”到现在鬼王都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的亲生女儿用一种很复杂地眼神看着他,我不认识你。
鬼王不由得在心中暗自自嘲,宿命,果然是一种说不清的东西。
有一种隐忍其实是蕴藏着的一种力量,比如那人,有一种静默其实是惊天的告白,比如那人,那人是陪着她一起死亡的人,以灵魂为祭,守护她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