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赫连玦原本因为“疼痛”皱在一起五官霎时眉眼舒展,笑得得意忘形,他两只手扯住她胳膊,一把拉近,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阮糖脸黑了,她刚刚真的吓坏了,现在反应过来是个闹剧,她眼睛都气红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吓死我了!”
她挣扎着抽回手臂:“你放开我,这个坏蛋,你你你你你,你太过分了!”
自从阮糖自己生了这场大病,就特别害怕身边的人生病,哪怕一点小病小痛,她都能揪心半天。
赫连玦乐极生悲,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能赶紧安慰找补:“媳妇儿我错了我错了,都怪我,我不该开这么个玩笑的,我——”
阮糖气得红了眼睛,挣扎叫他放手,不过也立场不坚定,看着平日里严肃冷峻的赫连玦忽然这么反差萌,她将将破功,又不想叫他看见,往桌子上一趴,嘟嘟囔囔:“我不要原谅你。”
赫连玦自然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笑意,便趁热打铁表决心,凑过去亲她发鬓,又亲她耳尖,声音温暖:“我错了呀,我保证下次不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了,媳妇儿原谅我好不好?”
阮糖要躲:“很痒,你别——”
赫连玦玩心大起,一面乖巧的保证,一面吻她耳朵,“我错了,你笑笑好不好?我真的错了······”
阮糖仰头,伸手推他,正要说话。
包厢的门“哐当”一声打开了,还伴着一阵劲风。
两人闻声看去,吓了一跳。
不窄的门口站着两个人,左边是穿的花里胡哨的叶襄,右边是一身黑衣的项瑜,两人不像来做客的,倒像是来索命的。
阮糖缩回脖子,赫连玦在桌子地上握住她手。
画面异常和谐,似乎一直都这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