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好听。”她满意的附和,两指在车窗缓缓敲着节奏,“好像喜欢这首歌的人挺多的啊。”
绿灯倒计时,赫连玦启动车子,颇为同意的的点头:“好像是的,写这首歌的是个有故事的人,一下子引起听众共鸣,这是最可贵的。”
阮糖鼻酸,她写这首歌时是她人生中最最压抑的时候,刚刚苏醒全身肌无力功能严重衰退,每天都是漫长的康复训练和接触新知识,没有心爱之人的陪伴,看不清前方的路,所有的一切都是一片迷茫。
有故事的人,阮糖苦涩的咀嚼这几个字,她心里感激于赫连玦的对她的理解,几个字概括了这些难熬的年月。
几个字道完她这几年,也走过她所有凄楚,在苦难上开出花。
宛转悠扬的女声在车里水花似的漾开,隔绝外界杂音,阮糖鼓起勇气跟着哼,她声音和以前没变多少,还是那样细细的夹着些许鼻音的嗓音,叫人听着心里一阵起酥。
赫连玦放缓车速,把她手轻轻握住,轻轻的揉。
阮糖侧眸看他:“有故事的人?这人要是知道音乐界前辈这么夸她肯定笑得嘴巴都咧到耳后去了。”
“瞎说,我算什么音乐界前辈,顶多是个为了考级拉了几年小提琴罢了。”
阮糖咦一声:“也是,拉小提琴的手现在又跑来拿手术刀了。”
说着,她看向赫连玦放在方向盘上那只骨节细长分明的手。
赫连玦不置可否:“没什么遗憾的。”
学医选脑外,无非是为了帮她完成梦,也是为了多了解脑血管疾病,不至于在心爱的人遭受这样的病痛之时什么都做不了,那样束手无策的感觉他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