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个教授都在新婚朋友圈底下留言邀请了。
赫连玦伸手给她抹去鼻尖上一粒米,意味深长道:“看看吧,有了家室自然有所侧重,事业和家庭都各有倚重,不过我肯定会偏爱你们。”
阮糖鸡腿掉在桌上:“我们?是谁?”
赫连玦勾唇:“你猜?”
阮糖眼睛眨巴眨,在赫连玦那样期待的星星眼里,反射弧再长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孩子和她。
不对,是她和孩子。
可,可——
“可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阮糖咕哝。
赫连玦放下一直晃在手里的高脚杯,眼睛一瞬不眨看着她:“不着急,我的意思是不管我以后选择什么晋升渠道学历提升都会以我们家的情况为前提,你现在可能还想读书或者又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去做,我都支持你。”
阮糖嗯了声,咕哝:“当医生很辛苦——“
“话也不能这么说。”赫连玦说:“导师跟我讲过每一行都是这样苦中作乐,我要是之前去T大学了计算机,可能现在发际线堪忧,要是去R大学了政治,算了,我对政治也不感冒,反正不管做什么,都有各自乐趣,挺好的。”
阮糖还是觉得跟场梦似的:“你喜欢医生这一行吗?”
“你喜欢啊,刚开始的确觉得很辛苦,算是理解了劝人学医天打雷劈这句话的精髓了,可后来想想你,想着这么无聊的科目你居然感兴趣,说明它肯定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而且再接触接触,我开始转换观念,既来之则安之,现在也能在这一行做下去,挺好的。”
其实还有半句话,他藏在心里没说出来,他想他要是没有学医没有学得出类拔萃,那肯定不能提前碰到她——他现在已经知道半年前在芬兰,他已经和阮糖擦肩而过数次。
阮糖不好意思的端着他酒杯喝了一口:“其实我感兴趣的不是别的,是医生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