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帮她把碎发勾到一边,温声问她:“要不要我喂你?”
阮糖轻轻摇头,自己拿过勺子:“我自己来,你赶紧吃吧。”
“好。”赫连玦用筷子给她饭盒里夹了碎肉和青菜,看着阮糖细嚼慢咽,他如释重负的笑了,悬着的心脏落了回去,冒着星星眼看着她吃了好一会儿,阮糖催他赶紧吃,他这才捞起筷子吃起来。
阮糖吃了几口其实就没了胃口,但她担心因自己不吃赫连玦也跟着不吃,只得逼着自己吃了小半碗米饭,一小碗汤。
看着阮糖食欲渐长,赫连玦嘴角笑容越发明快。
阮糖吃的很慢,她慢慢伸手给赫连玦夹菜,云淡风轻道:“六一哥哥,我今天查了我这个病等出血吸收完确定病灶后有两个选择。”
赫连玦筷子一顿,猛地抬头,脸色登时变得紧张。
阮糖安抚似的碰碰他手:“没事,我能接受,大不了十八年后我又是——”
“不准乱说。”赫连玦制住她。
阮糖有时候觉得好笑,堂堂理科学霸一夕变成个封建迷信瞻前顾后的人,真是可爱又心酸。
“好,我不乱说。”阮糖咬着勺子,稍稍扶住太阳穴,接着说:“微创和开颅,前者伤害小但是不能根治,后者——嗯,你懂的。”
开颅直接把畸形的血管切掉,解决彻底且永不复发,但风险很大,轻者脑神经轻微杀害,最严重的是术中死亡。
赫连玦指节发僵,慌乱间,筷子滑落在地,他躬身区捡拾起,避重就轻答:“别想这么多,现在你就好好的等出血吸收完,下一步看医生的安排,来,再喝点儿汤。”
阮糖乖巧喝了口汤:“医生通常都是把利害关系讲完之后把决定权留给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