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的伤,她刚刚看见了,赫连玦手上身上的血她都看见了,可她不信,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阮糖有时爱使小性子,切菜时碰破一点皮都会撒娇喊疼找她求安慰,这下流了这么多血,她怎么会一声不吭?
陶诺这么想着,站不稳的扶了扶墙。
剩下几人都在门口徘徊焦急万分等待。
阮成浩一家人站在最边上,他们最后得到消息,从警局录好笔录匆匆赶来。
宁清梦忍不住哽咽着问:“阮糖她,她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她,站在一旁一动不动的陶星河想起什么,阴鸷的眼神忽然扫向她:“从我姐帮你逃命到你报警这中间两个多小时你在干什么?”
医生刚做了初步诊断,没有伤到要害,但耽误时间太长,缺血过多,问题挺棘手。
要是早点送来,便不会这样。
宁清梦语结:“对,对不起,我害怕——”
“你还害怕什么?我姐生死未卜,你——”
宁娴把女儿护在身后:“清梦只是个孩子,她害怕是当然,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们——”
苏云兰气得不行:“你家清梦就是孩子,那,那我们糖糖呢!”她抹了一把眼泪:“我们糖糖也是个孩子,她就不害怕了?为了救你家女儿,我们糖糖伤成那样,这姑娘怎么这么傻······”她说不下去了。
阮成浩脸色极差,走过来对宁娴不耐烦道:“你先带孩子回去吧。”
宁娴挑眉:“为什么?我们在这等她出来。”
“那你说话注意点。”阮成浩压低声音:“现在大家心情都不好。”
宁清梦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