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慢半拍:“不香哥哥,他来——”
“他本来也不想考的,后来被我劝回去了。”赫连玦说:“放心不下你,心都悬在嗓子眼儿。”
阮糖扯嘴角,心里蓦地一软。
还是小小声的咕哝:“嗬,你们都拿考试当儿戏的吗?”
她声音细软,不再像刚刚那样歇斯底里。
赫连玦摸摸她后脑,嘀咕:“头发怎么还不干。”又捞起毛巾,轻轻的帮她擦头发。
窗外雨过天晴,夕阳从云后钻出,余晖温暖的像是一双大手推开窗子,笼罩整间病房,所有一切,被晚霞的光晕染成温暖的橘红。
此时此刻,大抵是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天中唯一的温暖安宁的时刻。
陶诺的情况保守至少需要住院一周,出院时间还要看后续的恢复情况。
第一天晚上,是苏云兰陪床,陶诺觉得麻烦人家,拒绝了硬说自己可以。
“你一个人怎么行,我现在这里照顾你,等过两天是请护工还是把刘姨喊来,你再自己决定。”苏云兰笃定道。
陶诺:“······六一刚考完试,你回家给做顿好吃的,这——”
“哎呀,这什么这啊,六一不喜欢吃我做的菜,不是嫌弃没味道就是嫌弃太老了。”陶诺看一眼病房,“咦,这俩孩子呢?”
“出去好一会儿了,大概是去超市买东西。”陶诺回答。
苏云兰嗯了声,认命似的开口:“六一这辈子永远不会嫌弃也不敢嫌弃的也就只有自己媳妇儿了。”
陶诺:“······”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