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屏息,手掌抠着凳子边儿——
“那你帮我拿下眼镜,我够不着。”赫连玦说。
阮糖:“······”
噗——!
吐血!
“······哦!”阮糖伸手把桌角的眼镜盒递给他,脸热热的。
她转身的一瞬,赫连玦亲了下她小巧的耳垂:“不生气啊,我本来就是亲你的。”
阮糖脖子一缩:“······我我我我,我哪有生气?!”
赫连玦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眼睫又长又密,五官精致,皮肤极好,坐在她旁边,五月份的日光从飘窗斜斜照入,少年棱角分明,整个人从头到脚像被洒上碎金,他操作不算娴熟,但针脚细致。
阮糖盘腿坐在凳子上,脑袋枕在膝盖上,一改往日的话痨性格,静静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一直在。
这个少年,心中有丘壑,眉目做山河,本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命,却为了她学会做饭学会织毛衣缝衣服,甚至是扎辫子绑头发。
想到这儿,阮糖整颗心都泡软了。
“好了。”赫连玦缝好最后一针,打结,用剪刀剪掉针脚,递给她:“看看结实吗?”
“哦,好。”阮糖接过,两手扯了扯,“很结实的。”
“嗯,那就好,去换上吧。”赫连玦依旧带着眼镜,整个人斯斯文文。
阮糖接过,蓦地开口问他:“六一哥哥,你什么时候填志愿?”
赫连玦一怔,“六月初,问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