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看着阮糖满脸的泪,便知道,女孩亦是满心的伤口。
他目光阴鸷扫向赵嘉懿,拳头攥得骨节咯吱响,他笔直走向赵嘉懿,一拳结结实实砸在男人侧脸。
“滚。”
阮糖连夜发起高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梦话梦魇不停。
陶诺起初不知道。
今天下午赵嘉懿走之后,小姑娘哭了一阵,随后就好了,没事人似的和赫连玦一起看电视看书写春联挂灯笼,甚至还玩起了很久没碰的芭比换装。
陶诺想和她聊聊都没时间,心里侥幸的想阮糖可能想通了。
晚上,她在书房忙了很久,正要回房休息,正好经过阮糖房间,想着顺道进去给女孩盖盖被子,谁知进去一看才发现阮糖已经烧得像个火炉。
她心里一紧,赶紧把房间大灯打开,这才看清女儿脸颊烧得红彤彤,紧闭着眼,唇间不停的咕哝,像是在说话。
“糖糖?”陶诺喊她,微微晃着她身体,“糖糖!醒醒,是妈妈呀!”
阮糖没醒,眉头深蹙,表情痛苦极了。
陶诺鼻酸,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去楼下拿来小药箱,里面有体温计和家庭常备药,她跑得太急,上楼的时候磕了一跤,膝盖钻心的疼,来不及体会,一步两个台阶上楼。
把体温计放在女孩腋窝,陶诺坐在床边揽住她肩膀,固定住胳膊,一声一声的喊着阮糖的名字。
过了有三四分钟,阮糖忽然睁眼了,哑着嗓子喊:“妈妈,糖糖难受。”
陶诺一怔,忙放好她,“糖糖哪里难受,告诉妈妈。”
阮糖眼神朦胧涣散,额角的细密的汗,眼神失焦,“······头,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