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问着,一边迅速的往四周人的脸上扫了一圈儿。一个个的都紧皱着眉头,按理说,自己若是真的被人侮辱,失去了贞洁的话,钟家这些男人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吧?
小米尽量的往好处想,因为刚刚她轻轻扭动了下身体,虽然好几处位置有痛感,可是,女人私密部位,好像没啥异样的感觉。难道是自己多想了?
“小米啊,赶紧跟为娘说,哪里不舒服?”黄氏焦急的又问。
“就觉得浑身疼,别的好像没什么感觉。”小米老实的说到。“娘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都想不起来呢?只记得在街上走着,有人打架,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我好像是从边上绕过去,忽然?”小米说到这里,猛地记起了关键的问题。
“有人用东西捂了我的嘴,有很浓的香味,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啊啊啊,有人要绑架我?谋害我?那一定是殷子言那个混蛋了,就是他没错,他在报复我。”小米很是激动的抓着黄氏的手告诉着。
“小米啊,你别着急,事情好像不是你想的那样子。”黄氏犹豫着对小米说到,小米看到她一脸的歉意。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殷子言的话,那会是谁?为啥黄氏的神情这么不对劲儿呢?
“去跟你父亲说声,小米醒了。”黄氏转头对大儿子说到。
钟卫星应着,还朝小米看了看,这才拧着眉头出去。
“难不成,你们已经知晓是谁对我下毒手的?”小米试探着问黄氏。钟家几个小子称呼黄氏为母亲,而黄氏对着自己的时候,总是为娘,为娘的自称。
小米原本就喊不太出口,好像娘啊,母亲的两种都喊过了。
黄氏张张嘴,却显得很是为难和内疚的低下了头。
越是这样,小米心里越是好奇啊,究竟是什么人啊,让黄氏为难成这样?
刚想开口追问,就看见钟老头走了进来,同样的,他也是紧皱着眉头。
“究竟怎么回事,麻烦你们明着告诉我行不行?诚心想憋死我啊?”小米见这一个两个的,都是一个德行,感觉很是不好有些恼了。
“你今个被人劫持一事,还没完全弄清楚,为父答应你,定然会给你个交代。”钟建堂听着小米发脾气,也没有对她发火,反而同样内疚的对她说到。
哦哦哦,看样子这件事还挺麻烦呢!小米更加纳闷儿了。
“我上个街莫名其妙的被人暗算,现在还没弄清怎么回事的话,能不能把你们知道的情况,先告诉我一下呢?我是当事人,我是受害者,难道不应该知晓么?”看着他们的反应,小米很有底气的抗议。
黄氏再抬头,面颊上已然挂着泪水,她朝钟建堂看了看,夫妇俩相互点了点头。
“什么人对你下的手,目前还不确定,但是有两个在场的人,都说是对方下的手。”钟建堂阴沉着脸说到。
“两个在场的人?是哪两个?”小米也不想猜了,太费劲,干脆直接问。既然有两个人,那么肯定有一个是撒谎了啊。不过,这样看来,这俩人中的一个应该跟钟家有些瓜葛吧,不然他们为何都这样反应呢!
钟建堂见小米的气色好像不错,精神头也很足的样子,沉思了一下命令大儿子;“把那二人带过来。”
“您是当朝的相爷,为官多年,哪个说谎话,应该不能辨别的啊。”小米见钟老头有当着自己的面,审理那俩人的意思,等着的功夫不说点啥,也蛮尴尬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很是随意的说到。
“你小小年纪就敢独自在外面行走,就说明你是个聪明的,等下你自己辨别一下吧,那俩人你都认识的。”钟建堂神情仍旧严肃,可是说话的语气里却带着些无奈。
他话音刚落,钟卫星就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小米把身子歪了歪,看清楚了,真的认识,不止认识这俩还算是熟人呢。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担心死妹妹我了。”小惠一步上前,一脸焦急的问着。
小米没回应,往另一个看去,那个是钟家老七,也就是跟她不对盘,起过几次冲突的那个。他不是被禁足了么,怎么能出府呢?哦,算算日子,可不是已经过了期限了么。
钟卫之进来就是一脸郁闷的样子,恶狠狠的朝小米看了眼,立马就转开了头往别处看去。
“夫人,大人,民女真的没有撒谎,的确是贵公子对我姐姐心怀不轨,正好被我看见跟了过去,他不但污蔑民女,还对民女下毒手,想杀人灭口来着,不是贵府其他的人赶到的及时,民女与姐姐只怕凶多吉少了,求夫人大人明鉴,为民女和姐姐做主啊。”小惠见小米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一拎裙角给黄氏跪下,很是委屈的哭诉着。
最要紧的俩人证,竟然是这么个组合?小米表示很无语。对于她来说,这俩人根本就是一路货色好不好。若不是俩人一起,换做旁人跟这俩分别搭配,那么小米绝对是想不用想,认定是小惠或者是钟小七了。
可是,偏偏这俩人挤在了一起。小惠的面颊一边红肿着,身上的衣裙也有些脏。
小米看着跪着的人,又往钟卫之看去,只见他根本就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既然你在场,那么你就先把当时的情形,从头至尾的说一遍来听听吧。”小米没有追问钟卫之的意思,见钟老头站在一旁也不开口,索性自己来审。
小惠抬头看着小米,见她根本就没有让自己起身的意思,也只好继续跪着,反正自己跪的是尚书夫人。她移动了个方向,面对着小米,就把上午发生的事,细细的陈述了一遍。
在场的人听了之后,几乎都是带着埋怨的眼神朝钟卫之看的。只有小米没有,不是因为她相信钟卫之,实在是说的这个人也不是能让她信任的人。
黄氏与钟建堂,更是拥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瞅着儿子。
而钟卫之呢,听着小惠的控诉,不但没有低下头,反而仰起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