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问题就出在自己问那次她掉下树是谁接住的,然后她就忽然的不正常跑掉,也可以说是逃掉了。
不过,这次逃掉他倒是不紧张,是往小木楼的方向呢。
九岁时发生的事,那她年纪更小,能有什么刻骨铭心的事呢?殷子轩是怎么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抬头又往小米藏匿过的树上看了看,觉得自己去爬的话,不用轻功的话,恐怕根本就不行。
先回吧,下次再找不到她的话,就知道上哪找了。
背起手,也往前面走。到了木楼前面,只见闵伯走了过来,好像是有事,他就停下脚步。
“主子,那丫头,哦,小米姑娘,她刚刚在何处?”闵伯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问。
殷子轩皱了皱眉头,闵伯的性子绝对不会跟自己打听这样的问题啊?往院门出一看,就看见一片衣袍随微风飘一下,飘一下的。
衣袍的颜色,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凤语那小子的。哦,殷子轩明白了,闵伯定然是受那几个小子所托,来打听的。
走过来的时候,殷子轩就决定了,小米藏匿之处他谁都不会告诉的,出于什么心态这样想的,他自个也不知道。
“闵伯,人年纪大了也会该性子么?叫人准备午饭来吧。”殷子轩说完,就往自己的木楼走去,已经听到自己二楼里面的声音了,他担心那丫头心情不好祸害东西呢。
哎,她的年纪要是再小几年,又或者皮肤白些,那外面的传言可就又要多两样了。前者差不多会有人说她是他在外面的私生子,后者会以为是她猎回消遣的美人!
之所以这样说,其实也不是他自己瞎想的,都是这几日手下跟他汇报的,各种猜测,五花八门的。
明知道自己领她回府会引起很多人猜疑,却真的没想到,猜什么的都有,简直是五花八门,让他哭笑不得。
真的有这么个闺女,那自己的头可就大了,这样的闺女能嫁出去么?难道要以自己的身份逼迫别人来娶她么?
别说,嫁到自己的仇家去,那最合适不过了。
胡思乱想着快步上了二楼,看见里面的情形,殷子轩的心果真就是一震的疼。那可是他千辛万苦一颗一颗亲手打磨出来的寒玉棋子啊,她竟然一把抓在手中,上下抛着玩儿,再看地上,已经散落好几颗了。
要不,干脆把她安排到别的院子里去吧,反正自己这个王府大的很,空置的院子还有好几处呢,殷子轩脑海里立马就蹦出这个念头来。
自己对她百般的宠溺,那是让府里的人不要欺负到她,而不是让她来祸害自己的啊!可是,现在看来,自己后悔都太迟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给惯的啊!怪谁?能怪她么?
“对了,你母亲她长的真好看,皮肤真的是白如雪呢。”小米把手里的棋子放回瓷盘中,笑嘻嘻的对面前的人说着,似乎之前在后面,根本就没有聊到什么让她伤心尴尬的事情。
殷子轩本来还想着找个什么话题,哄哄她,让她高兴一下呢。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自己瞎操心,多想了。
听见有人夸奖自己的母亲,那当然事开心的,他点点头,心说那是,你以为谁都像你,炭窑里熏出来的?
“那,你已经搞定了么?我是说,她还会为了我的事过来么?”小米再问时,神色就严肃了好多。
问正经事么,就得正经些才对。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不过,她就是不放心而已,没别的意思的。”殷子轩有些歉意的解释着。
小米听出来话里的意思了,那就是没完全搞定喽,就有点无奈;“这么说,指不定什么时候,我还得上树?”
“不行的话,等过几日我找个机会,带你见见我母妃,你的性子保不齐她会喜欢的。”殷子轩看着小米一副委屈无奈的小可怜样,忍不住的想笑,可是听她说还要上树,就有点急了。
“你也说保不齐了,那就是你也不能肯定她会喜欢我。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这件事的,你母妃喜不喜欢我都没关系,只要她知道我对你无害就行了。
这个了解的过程是需要时间的,所谓日久见人心,你真的不用在这件事上费心思。顶多她下次再来,我不上树,我去别的地方待着就行。
我在这里是自由之身,想怎么出溜都行,你母亲她就不行了,身为皇上的女人,宫里规矩又重,她就是再得你皇上爹的宠爱,也不可能像农民进菜园子那样方便,想来就来的,你说对不?”小米听殷子轩的话,没有让自己委屈求全的意思,反而带着歉意,这样,小米哪里是不知道好歹之人,因此反过来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