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惜和大嫂,一定是元惜,那个疯女人。”
陶云霄眉心似凝了层寒冰,怒从心起,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不可能是大嫂,她就是个纸老虎。
元惜,心如蛇蝎,其心之毒,令他都不禁心生寒意,绝对是她。
元森,不能再用了。
“我同意,元家丫头很聪明,做事滴水不漏,我查不到她出手的痕迹,只知道当天,她和那女人一起找到我租在医院附近的临时住处,似乎与枝枝发生过口角。”
陶云骁捏着眉头,轻叹了口气,愧疚道,“高晓群那个白痴女人,想也知道定是她听了什么闲言,跑过来闹事,还带了元惜,元惜与张仪是高中同学,听说了你跟枝枝的事,心生嫉妒,想害枝枝也在情理之中,她可是一直视你为囊中之物。”
他曾多次警告高晓群,不要与元惜来往,高晓群当面答应,背里照样跟她来往频繁。
他常处住在部队,鞭长莫及。
发生这事后,他将她赶回娘家,那女人心虚,带着儿子一起离开。
至于失责的张仪,索性调离警卫班,去了五连。
“——元惜回去后曾去过元森开的玫瑰会所,后来匆匆离开,期间,元森的专用司机接触过黑市。”
黑市鱼龙混杂,同样卧虎藏龙,时间太短,没查到更多的信息。
“无论是与不是,元家不可用,你看重元森,甚至让我出面帮元柏,现在是不是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陶云骁嘴里说着风谅话,虽心疼自家弟弟,但人总要学着成长。
吃一堑长一智,也算是个教训。
“我不信她一点尾巴也没留,找到把证据交给警察,让她牢房里醒醒脑子。”
陶云霄语气狠厉,他相信他哥的能耐,并没有因为元森而想要罢休,元惜这种女人,被她看上实属他的不幸。
一想到枝枝躺在病房里昏迷不醒,他血液里的暴虐因子就变得不安份。
除了自己的女人,他陶元霄可没有多余的心情怜香惜玉。
等到了那里,他有得是法子让她后悔今日之举。
电话里半天没有声音,陶云骁默了几秒,决定还是告诉自家亲亲弟弟,不然,弄不好这小子暗里发疯,吃了亏,心疼的还是他这个做大哥的。
“那三名凶手咬死是因为抢劫不成才失手伤人,虽然你我心里有数,就算查到线索。暂时也不能动她,动了也达不到伤筋动的目地。”
“——也许是心虚,据说这丫头巴上了姜家,被姜老太太收做干闺女,今天呐,似乎是两家的认亲宴。”
“所以,你想叫我忍。”
陶云霄一字一顿,声音从牙根底下迸出,似乎只要他哥敢说出一个“是”字,他就能将天捅出个窟窿。
不过一个元惜,就想让他吃下闷头亏,那枝枝的伤岂不白受了。
搭上姜家又怎样,姜家,可管不到他头上,他照样有法子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
“不会,若那样,你就不是我陶云骁的弟弟,媳妇都护不住,能指望你做什么。”
陶云骁勾起一抹邪笑,眼中闪过某种算计,语气淡若轻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心底生寒。
“别急,元家那个老混蛋最近暗里闹出了事,需要一大笔钱来摆平,元森不在,他私借了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