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如白天般把长发扎起,而是尽数披下,铺满了枕头,有一部份盖住了纤细的肩膀,越发显得小脸尖细白晳,干净又精致。唇瓣儿微微抿着,粉、嫩嫩的,煞是勾人,而眉眼弯弯,那份知足又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般无辜得紧。
他慢步走过去,坐下,失神地欣赏着这副美景,早忘了满腹的火气。
夏如水伸了伸懒腰,慢慢睁开眼,当感觉指尖的温热时,愣了一下。她的床上怎么有温热的又不是自己肢体的东西?她巡着望过去,当看到一张俊美无畴的脸时,啊一声叫了出来,迅速退出老远。
她将被子尽数扯去,惊扰了另一侧的宫峻肆。他不满地拧着眉头睁眼,“闹什么?”
“你……说话不算数!”夏如水控诉着,小身板直晃。
“什么话不算数了?”宫峻肆索性坐起,刚醒的声音里透着慵懒和性、感。夏如水这才看清,他只穿了一条裤衩,吓得忙用被子挡了眼睛,“你说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我对你怎么样了吗?”早上起床逗逗人,倒是一件不错的事,他好心情地反问,不去追究自己为什么在她床上睡了。
“这……”夏如水给他问得哑口无言,“你干嘛跑到我床上来睡?”她只能转移话题。
宫峻肆无所谓地耸耸肩,“这别墅全是我的,这床也是我的,我的床,想睡哪张睡哪张,你管得着吗?”
“……”
她的确管不着。
可不对啊,这床明明是她在睡的。夏如水终于意识到,自己落入了高明的陷阱里。早知道,死也不会呆在这里了。
“还是,你觉得我跟你同睡一张床上却没有动你,不高兴了?”宫峻肆有意曲解她的意思,甚至倾过身来问这个问题。夏如水吓得一个反弹,掉下了床。
她给摔得七晕八素,却裹着被子不敢露出自己的身体。她仅穿了睡衣,里头真空啊。裹着被子挣扎,狼狈自可想见。宫峻肆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看好戏般欣赏着。夏如水面红耳赤,委屈地咬上了唇瓣。
“流氓!”而她在看到宫峻肆睡裤里的某个东西时,叫了出来。宫峻肆低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男人的东西早上都会特别活跃吗?不过,她这么一喊,反倒激起了他的感觉,真想做些什么。
他索性欺近。
“喂,你干什么!”夏如水警惕地大叫。
宫峻肆一步走到她面前,完美地展露出自己的身材,“做你想做的事。”
“我什么都不想做!”
他轻轻将她拉了起来,“想做不想做,做了不就知道了?”他不客气地口亲了她……
轰,有什么东西忽然化开。他其实并没有多想做那件事,只单纯吓吓她,但在碰上她柔软唇瓣的这一刻才发现,她远比想象中的甜密,让人上瘾,欲罢不能!
他并不想隐忍自己,不客气地将她往面前拉。夏如水轻易被他桎梏,而她的反抗对于他来说,无异于蚂蚁撼树,毫无威慑力可言。
突兀地,他尝到了咸咸的味道。微微一怔,睁开了眼,看到有泪水从夏如水眼里流出来。
他放开了她,“为什么哭?”
夏如水咬紧了唇,微微颤抖,“我不是你的玩、物,求你……”她不愿意被他这样不明不白地强占。
“如果你真的想报复我,就直接把我处理了吧。处理一个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
宫峻肆的脸在发冷。
“你宁愿死也不想我碰?”
她咬着唇,表示默认。宁愿死,她也不愿意成为毫无尊严的玩、物。
怒火和失望混杂在一起,瞬间冲淡了所有的热情,宫峻肆冷冷地松开了她,“我宫峻肆可是合法商人,不会让你真去死,既然不想被我碰,就滚!”
夏如水狼狈地逃了出去,他一脚踹翻了一张椅子!
一整天,宫峻肆都不肯召见夏如水,她的工作直接派给了楼下人事部的郑经理。郑经理有口难言。明明她是人事部的经理,明明秘书室有用不完的秘书,她这是倒了什么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