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荫双脚乱踢,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倪倪被带走……
小小的他站在两名警察中间,越走越远,那幅画面刺痛了她的眼,她的心。
骆逸南见她不再挣扎,慢慢把她放下来。
突然,倪荫像只发狂的小兽,朝他扑过去,力道大得将他撞倒,然后抡起拳头就死命地打!
骆逸南反应很快,抓住她的手,翻了个身就把她压在身下,“你疯了吗?!”
倪荫不说话,死死瞪着他,够不到就张嘴咬上他的胸口——
她红着眼,咬得牙齿都在痛。
“你——”骆逸南气得抡起了拳头,可下一秒,又跟谁在较劲一样,一点点放下。
倪荫的腮帮酸疼得用不上力了,这才松开,牙齿沾了一圈淡红色……
骆逸南的眸更黑了,按住她的双肩,把她压在地上,眸底掀起漩涡一样的风暴,“你是不是想一块进去?!你不是一直想做他的监护人吗?就这样监护?知法犯法?”
倪荫抿紧唇,始终都是仇视的目光。
还想再训,可注意到她微颤的手臂,流血更多了,硬是憋了一口气给咽了下去。最后,他起身,表情是生冷的:“现在,你该做的可不是在这乱咬人。”说完,他转身就走。
倪荫胸口起伏,眸里闪烁着的莹莹浮光瞪着他的背影。
半晌,她爬起来就冲出门口。
大门外,骆逸南站在那儿抽烟,高高大大的,像堵结实的墙,挡住她头顶刺眼的光线。
她在看他,他也在看她,然后,扔了烟,面无表情地上了车,见她不动,没好气地拍拍旁边座位。
倪荫咬咬唇,直到现在口腔里还有一股血腥气蔓延,不过一两秒的纠结,她就坐上他的车。
骆逸南没去警察,而是带她去了医院。
倪荫顿时就炸了,“谁让你自作主张带我来这的?!”
“你受伤了。”
他熄了火,顺便把钥匙拔出来,推门出去。
“妈的!”倪荫跳下车,转身就去马路旁边伸手拦车。
骆逸南火了,几步过去把她给扛到肩上。
“骆逸南!你他妈的能别管我的事吗?!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