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荫不悦道:“什么时候有听墙根的毛病了?”
骆逸南眯起黝黑的眸,“你能别像只刺猬似的逮谁扎谁吗?”
“那要我带你去验伤吗?”
他挑眉,竟被她气乐了,“嗯,当我没说。”
他要走,倪荫却把他叫住。骆逸南不紧不慢地转身,目光没什么温度,“还没扎过瘾?”
她瞪他:“小气死算了!”慢悠悠跟过去,声音不大:“我没针对你。”
骆逸南瞥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半晌问:“因为你弟弟?”
“哦。”
“真打算和你爸爸争?”
“哦。”
“你很清楚这对你们都没好处吧。”
“哦。”
骆逸南扫她一眼,“你就没别的要说?”
“说什么?”她抬眸,“反正都是我的事,我会解决。”
她越过他往里走,没穿外套,身影有点单薄。
他拧眉盯着,一会脱下衣服套到她身上,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在她身边,“你是有多大本事啊什么事都能自己解决?”
身上很暖和,有他的体温,他的味道。
倪荫吸了吸鼻子,心里没那么躁动了,她半阖着细眸,无所谓道:“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这么过过来的,也没觉得有多难。”
她轻描淡写,他可不这么认为。
侧头看她,细致美好的颜,像雪山顶上的雪莲,骄傲,又独自绽放。
收回目光,他淡淡开口:“别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你下不来,别人也上不去,到最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用你的肩膀扛着。”
倪荫盯着他,突然抿唇笑了。
“笑什么?”
她摇头:“没笑什么。”
双手插在他的外套口袋里,步子放轻,这会貌似也没什么烦心事了。
骆逸南不知道怎么了,心里一下子不得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