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逸南走出医院,回到面包车里,老方问:“倪律师把汤喝了吗?觉得怎么样?”
想到她刚才惊喜的表情,骆逸南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她说好喝。”
“那就行,我媳妇刚才还打电话问呢,生怕人家喝不惯呢。”
“替我谢谢方大嫂。”
“哪的话!骆队第一次主动开口,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老方开车,从车镜中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轻笑着说:“倪律师的性子其实挺好的,直来直去的。”
“好什么?”骆逸南抽着烟,闷哼一声说:“比爷们还爷们,她不吃亏谁吃亏!”
“话不能这么说,”老方笑道:“这年头这么刚烈又重情重义的女人稀缺着呢,遇到了,就得赶紧想办法抓到手里,免得被别人给抢了。”
骆逸南听这话皱了皱眉,“宋岩和东子都年轻,我不说他们什么了,你不会也觉得我和她有什么吧?”
老方稳稳的握着方向盘,仍旧笑着:“我觉得怎么样不重要,关键是队长怎么想的。”说话的时候,他朝旁边呶了呶嘴,骆逸南下意识的扭过头,看到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从他们身侧呼啸而过,车牌尾号是炸弹。
那是孟涛的跑车,他见过。
骆逸南收回目光,又吸了口烟。
半晌,他说:“我和她没可能。”
眼镜男再次出现在病房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
倪荫在收拾东西,小张给她办出院手续去了。看到她,眼镜男的目光明显有丝畏惧,绕了个大圈来到女人的床前。
女人别开脸,不想理他,枕头底下压着倪荫给她的名片。
“唉,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再这样拖下去了。咱俩的事,我和我妈谈了,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