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场的监控摄像头清楚地拍下了犯罪嫌疑人与被害人一同进入停车场的镜头。坐在嫌疑人车辆对面车辆内的证人也许的确没有带上眼镜,但是她却毫无疑问地看到了一个身着风衣戴着皮手套的男子将一个女孩推进一辆车内。而更重要的是,被害人被发现的地方,正是犯罪嫌疑人的车内!这种种的证据早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清晰的证据链,这些并不容辩驳!”
“哈!完整清晰的证据链?哪里完整?哪里清晰了?”
待的贾公正说完,法者鸩再次站起,双手按在辩护席上,一脸冷笑地看着对面的贾公正——
“现在已经证明,吴伯并没有看到犯罪嫌疑人和被害人一起进入停车场,也没有真正听见嫌疑人口中所说的那句‘叔叔带你去玩’!由此可以断定我的委托人与被害人之间并没有关系!而甄娇丽的证言唯一能够证明的,也就只有一个穿着风衣戴着皮手套的男子将一个女孩带入一辆可能根本就不是我的委托人的车内而已!”
“这里证明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证明!事实的真相就是我的委托人在当日下午一点半的时候回到停车场,结果被一个小女孩好玩似得跟踪,一起进入停车场!随后,因为粗心,我的委托人没有关车门,拿好东西就直接离开!这个时候,某个同样身着风衣,戴着皮手套,穷凶极恶的罪犯在将那个可怜的小女孩一把拽住,推进了我的当事人的车内!关上门,随后扬长而去!这一切和我的当事人有什么关系?我的当事人唯一的过错就是忘记了关车门而已!难道忘记关车门就要被冠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吗?”
“从刚才到现在,公诉方有任何‘确凿无疑’的‘铁证’能够证明是我的当事人杀了人吗?没有!一个确凿的证据都没有!”
“公诉方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将当日在停车场的另外一个身着风衣戴着皮手套的罪犯抓来归案!而不是死死纠缠着我的当事人,陷害这位勤恳努力的青年实业家!”
贾公正咬着牙,继续道:“证据还不仅仅只有这些!犯罪嫌疑人在车内还特地给贴了单面不透明贴膜!甚至连前后挡风玻璃上都贴上去了!就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到车内的情况!这一切都可以证明这是犯罪嫌疑人有计划,有预谋的犯罪!”
法者鸩哈哈哈大笑三声:“所有人都知道,在夏天的时候车辆放在外面被太阳暴晒之后车内的温度会直线上升!我的委托人只不过是为了等会儿回来之后被车内的高温给熏晕过去而已。虽然说效果还是有待商榷,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的当事人贴膜!可是在公诉方看来这里竟然成了预谋犯罪的证据?敢问公诉方,你是否还要我给你做一个实验或是请个有关方面的专家来再次和你说明一遍!”
终于,贾公正的身体一软,瘫坐在了座位上,面色苍白。
在正式看到这个家伙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萎掉之后,法者鸩的嘴角带着胜利的笑容,大声道:“尊敬的大法官,两位助理法官。经过此次的法庭审理,公诉方所提出的我的当事人有罪的证据完全得不到任何的支持。公诉方无法做到排除其他一切合理怀疑,也没有确凿无疑的证据证明我的当事人真的实行了将本案的受害人推入车内,然后将其闷死的事实。”
“由此可以推断,公诉方的所有指控全部都是子虚乌有完全不实只是在污蔑一个社会好公民污蔑一个青年实业家而已!在案件发生的那一刻我的当事人根本就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在这里我恳请法庭本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本着疑罪从无原则本着罪刑法定原则宣判我的当事人无罪!以上!”
话音落下,法者鸩一甩自己的大背头,极为潇洒地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凌峰看了看法者鸩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再看了看已经如同死鱼一般的贾公正,再看看低头微笑的邪笑,在旁听席上显得已经快要失控的艾草……
碰——!
法庭锤,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