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陈闻礼松了一口大气。
妙远唇角微弯,视线越过陈闻礼和孙恪,扬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鬼鬼祟祟、藏头露尾像什么样子?”
是陆五姑娘来了吗?孙恪不由得暗喜。
太好了!他们不会折在这儿了!
陆珍现出身形,含笑对妙远道:“还以为你在庆安坊等我呢。你怎么上这儿来了?也不知会我一声,害得我一通好找。”
妙远面露讥诮,手指向下指着平躺在地上的宋彦,“找我?你是为了找他吧?”
“捎带脚的事儿。”陆珍轻抬下颌,“我破了你的奇门锁魂阵,你好像不太高兴。其实……大可不必。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败着败着就惯了,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
陈闻礼紧张的看了眼孙恪。陆五姑娘是在用激将法激怒妙远吗?
孙恪回给陈闻礼一个少安毋躁的眼神。陆五姑娘行事自有她的道理和章法。静等着就是了。
章法?有吗?陈闻礼心中存疑。不就是挑事儿打架吗?
妙远冷冷闷哼,轻叱一句:“黄口小儿!”
陆珍驾着“树枝”飞到妙远面前,两人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妙远两眉之间深刻的皱纹。
“仅仅一句‘黄口小儿’就把我打发了?”陆珍微微一笑,“我猜……你在设下奇门锁魂阵以及运用分身术时耗费许多法力。这会儿还没恢复吧?否则早就把陈孙两位神机使打的屁滚尿流了。”
陈闻礼和孙恪老脸发烫。
陆五姑娘说什么呢?他们怎么就会屁滚尿流了?真是!这话也太刺耳了。
妙远比他二人更加生气,“陆五!你嘴巴放干净点!”
陆珍哈哈大笑,“好!好!我果然猜对了。”扭转头对陈闻礼孙恪道:“您二位莫怪。方才我为了套她话才说的难听了点。”
还真是有章法呀?陈闻礼和孙恪赶紧摇摇手,异口同声,“不怪,不怪。”
话音刚刚落下,就见眼前金光一闪,陆珍不知何时掏出扫天帚对着妙远用力挥动。妙远“哎呦”一声,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记重击。疼的她眉头深锁,嘴角溢出一丝血线。
陆珍哼了哼,伸手探入荷包拿出张黄符掐诀念咒,喝声:“急急如律令!”手腕一抖甩出符纸,黄符应声贴在妙远脑门上,她顿时手脚僵直,动都不会动了。
成了!陈闻礼和孙恪险些拍起巴掌。擒住妙远,神机司也能趁此机会扬眉吐气一小下。
唉!说起来还得多谢陆五姑娘愿意带着他们掺和。
陆珍上前揪住妙远衣领,将其用力甩到陈闻礼的桃木剑上。妙远脚背挂在剑身,像是一条尾巴吊在绳子上的咸鱼。陈闻礼掏出捆鬼锁,麻利的把她脚踝和剑身捆在一起。这样妙远不会掉下去。
孙恪也没闲着,取出摄有宋彦魂魄的符纸,哼着小曲儿御剑下行至宋彦身侧。剑指掐诀引出符纸中的魂魄令其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