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诚明白,“奴才知道该怎么说, 奴才这就去办。”
刘彻微微颔首, 王以诚退出去。
门一关上, 刘彻就朝康熙身上招呼。
康熙瞬间飘到房梁上。
刘彻气得指着他, “给我下来!”
“知不知道自个多大了?前世今生加一起八十岁的人了。”康熙居高临下道, “八岁的弘晖都没你会闹。”
刘彻下意识问:“弘晖八岁了?不对, 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给我下来!”
“小点声。”康熙道, “魏珠就在门外,他会以为屋里闹鬼了。”
刘彻:“每次都是这句,我这次就让他以为屋里闹鬼。”说着就往四周看,发现一把扫帚, 抓起来就朝康熙身上砸。
康熙下意识躲开。
砰!
扫帚撞到房梁上掉下来。
魏珠推门进来,“出什么事了?爷。”
“有只老鼠。”刘彻看着康熙说。
魏珠大惊失色,“老鼠?这里怎么会有老鼠?我找他去!”
“找谁去?”刘彻知道那个“他”是指掌柜的, “我进来的时候窗户是开着的,肯定是从外面跑进来的。你找他有什么用?哪家哪户没老鼠。”
话虽如此,可是他主子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哪能住在有老鼠的屋子里。
魏珠不死心, “小的找掌柜的给爷换一间。”
“这个客栈是城中最好的,这间房是这个客栈最好的,还往哪儿换?”刘彻反问, “别折腾了。等你把掌柜找来, 老鼠都到家了。”
魏珠张张嘴, “到, 到家?”
“跑了。”刘彻道。
魏珠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他主子说话是越来越有意思。
“那,奴才出去?”魏珠试探着说道。
刘彻抬抬手,“出去吧。我歇会儿。不甚饿,吃饭的时候就别喊我了。”
“那哪成啊。”魏珠到,“爷自个说过,饭不可一顿不食。”
刘彻张嘴想说,不是我说的。可是在魏珠眼中他就是他,“你这奴才,大事不懂,小事怎么就记这么清楚。”停顿一下,“给我准备些清淡的。”
“小的遵命。”魏珠想退下,看到地上的扫帚,拿起来就忍不住问,“真不用找掌柜的?”
刘彻连连摆手。
魏珠退出去,还是没忍住,到楼下问跑堂伙计,客栈里有没有老鼠。
伙计自是说没有。
魏珠就说他屋里有。
跑堂伙计顿时变脸,再次听到魏珠问有没有老鼠时,伙计只能说有。客栈临街,周围有卖布匹的,有卖书籍的,还有卖吃的,地下还有水沟,没老鼠才怪。
魏珠听伙计这么一解释,出去看到外面熙熙攘攘,人和店铺着实不少,歇了换客栈的心思,但回到大堂就让伙计去给他买些老鼠药。
刘彻毕竟上了年纪,跟康熙闹一通也有些累,躺床上大约两炷香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屋里亮的刺眼。刘彻揉揉眼睛,适应过来就发现角落里趴着一人,仔细看去,高声道,“魏珠,在干什么呢?”
魏珠栽了个屁股墩。
爬起来就说,“奴才在放药。”抬起手,“奴才在这个白面馒头上抹了香油和药,一定能抓住老鼠。”
刘彻第一反应是看康熙。
康熙送他一记白眼,随即别过脸,懒得搭理他。
刘彻笑道:“不错。我也觉得能抓到。弘阳他们回来了没?”
“还没有。奴才去找他们?”
刘彻穿鞋下床,“不用。什么时辰了?”
“午时四刻。该用饭了,主子。”魏珠把馒头塞角落里,“厨子做好了,奴才去给主子端过来?”
刘彻打个哈欠,微微摇头,“容我醒醒困。”顺手打开窗户,看到胤祯带着几个小的从远处走来。再仔细看,胤祯一行好像被人盯上了。
“玄烨!”刘彻在心里喊。
康熙没好气道,“又有什么事?”
“你看那儿。”刘彻在心里说,“卖鲜羊肉的旁边,穿褐色衣裳的男子。”
康熙瞬间飘过来,认真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感觉他在跟胤祯。”刘彻转向他,过去看看。
此事可大可小。
若是有人猜到刘彻来西安,此时陕西巡抚也该收到消息了。
“朕去看看。”话音落下,康熙就到那人身边。
这是刘彻第一次看到康熙瞬间移动,即便他灵魂状态时经常这样瞬移,依然吓一跳。
正想出去的魏珠见此,不禁问,“出什么事了?主子。”
“我们遇到麻烦了。”刘彻悠悠道。
魏珠正想说那该如何是好。抬眼看到他主子的表情,一点也不担心,“天大的麻烦主子也能解决。”
“废话!”
魏珠噎住,真想给自个一巴掌,“奴才不会说话,主子莫怪。奴才去宣陕西巡抚?”
“不用。”刘彻见康熙回来,收回视线,“不找他也会来。”
魏珠下意识问,“他知道主子在这里?”
“现在还不知道。”刘彻不待他开口,就说,“我饿了。”
魏珠立刻说:“奴才去端饭。”到楼下碰到胤祯回来,便喊王以诚把他们的饭菜也端到刘彻房中。
刘彻佯装不知道胤祯先前遇到的事,漫不经心地问:“去哪儿玩了?”
“在街上随便转转。”胤祯往窗户那边看一眼,“没意思。”
刘彻笑道:“游船画舫有意思?这里是古都,来到这儿看的就是古迹。赶明儿找个当地官员给你们讲西安千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