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脸色骤变, 他来真的?
康熙朗声大笑, 笑够了才说,“谁舍不得?”
“你——你故意的?”刘彻不敢相信, 他竟拿此事开玩笑。
康熙指着自个,“朕这个样退不退位都一样。而比起时刻担心你和瓜尔佳·如意整出个儿子, 废太子改立他, 不如提前退位,你不用整天喊累,朕也落个心静。”
“我我, 我没碰她。”刘彻道。
康熙其实只在意孩子,才不关心他和瓜尔佳·如意的私事, “你和瓜尔佳·如意相处融洽, 打算更进一步不是事实?说起来你和卫皇后,李夫人也没先谈情, 后谈爱啊。”
“你知道?”刘彻问。
康熙:“史书上没写, 肯定没有。”
刘彻嗤一声,“史书?司马迁还说卫青柔和媚上, 你也信?他可没少跟我对着干。”
“别扯大将军。”康熙道,“咱们现在说你的女人。”
刘彻:“瓜尔佳·如意吗?我不想和你聊。你没事, 我现在就去找她。”
“朕没事,你有事,批阅奏章。”康熙指着御案上成摞的奏章道。
刘彻撇撇嘴, 说不过我就用吼的, 可真有出息。
“激朕没用。”康熙撩起眼皮, 凉凉道,“朕去园子里逛逛,但愿朕回来的时候,你已处理好。”话音落下,人消失不见。
刘彻看着一摞摞昨夜送来的奏章,叹了一口气,勤勤恳恳,忙忙碌碌为别人,他图什么啊。
刚才就应该顺着他的话说退位。
失策失策啊。
“瞎嘀咕什么?”
刘彻吓一跳,朱笔“啪嗒”掉在地上,“从哪儿钻出来的?”
“朕还没走远。”康熙提醒他,下次别这么着急。
刘彻捡起朱笔,“你可以当没听见。”
“可惜已经听见。别嘀咕了。”康熙道,“这几天朕去无逸斋,你想去找瓜尔佳·如意就去找她,不想找她,随便你干什么。”
刘彻眼中一喜,“当真?我下旨从今往后可以自由出海,你也同意?”
“不能自由。”康熙道,“必须从海港。”
刘彻:“你不讲我也知道。我还担心倭寇又不安分呢。我的意思大清的人都能出去?”
“朝廷命官不行。”康熙道。
刘彻:“对,我差点把这点忘了,我得记下来发往各地。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暂时没了。”康熙说着,猛地直视他,“这是你的主意,为何问朕?自个动脑子想。”
刘彻啧一声,“一个问题而已。瞧你小气样儿。江山可是姓爱新觉罗。”
“你不是最喜欢阳奉阴违,先斩后奏,欺上瞒下,知情不报?朕现在给你机会都不知道珍惜,傻了吧你。”康熙道。
刘彻摆摆手,头疼,滚蛋!
康熙瞬间飘到无逸斋,端是怕又听到刘彻瞎嘀咕,自己忍不住回去数落他。
刘彻本以为康熙同他开玩笑,谁曾想晚上真没回来。
还别说,习惯睡前跟他下盘棋,顺便吵一架,或者打一架,突然少了这些,刘彻很不习惯。
躺在龙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刘彻干脆起身穿衣,冲外面喊,“魏珠,交代下去,朕去瓜尔佳氏那儿。”
魏珠猛的爬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往外看,天没塌?皇上要翻牌子了?
“要不要跟顾总管说一声?”魏珠忙问。
刘彻心想,畅春园就瓜尔佳·如意一个女人,又不需要挑着翻牌子,没必要告诉顾问行。忽然想到敬事房得准备避子汤。
康熙的身体好,儿女缘极好,一击即中跟玩似的。不像他,第一个皇后没能生出来,第二个皇后生仨闺女才得个儿子,“使人说一声,朕晚上歇在她那儿。”
“嗻。”魏珠应一声,就下去通知。
翌日早上,康熙从他十五儿子床上醒来,一阵恍惚,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他答应还刘彻几天清静。
坐起来看到还没到卯时,康熙习惯性揉揉眼角,飘到清溪书屋,见室内空无一人,不禁撇嘴,这人啊,活该野史上编排他“不可一日无妇”。
康熙在室内坐一会儿,还不见他回来,飘到瓜尔佳·如意房门外,大声喊,“刘彻!”
刘彻猛的坐起来。
瓜尔佳·如意惊得跟着起身,“皇上,出什么事了?”
“没事。”刘彻拍拍她的胳膊,示意她别担心,“天儿还早,你再睡会儿。来人。”
瓜尔佳·如意披着衣裳下床,“妾身伺候皇上。”
“也行。”以前康熙在室内,刘彻担心忍不住同他说话,被宫人看出来,只能自个动手。而他更喜欢被人伺候,就伸出胳膊,由着瓜尔佳·如意给他穿好衣裳。
洗漱后,出来看到康熙在院中站着。刘彻走到他身边,就在心里嘀咕,“你是真闲。”
“担心你‘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啊。”康熙见他出来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看到一世英名被刘彻给毁了,晚节不保。
刘彻眉头微蹙,“这两句是一起的?”
“不是啊。”康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