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秋捏着那张纸, 哭得眼泪汪汪。
顾绮尔和凝夏被她吓了一跳,忙问为什么,等看到纸条上的话,两人对视一眼, 忍不住都笑了。
凝秋见她们二人笑,更委屈了,“你们还笑,我都哭了。”
顾绮尔拿手帕擦掉她眼角的泪水, “别哭了,他是逗你的, 哪会真问啊。”
凝秋哭声骤停, 她眨巴了下眼睛, 半信半疑地问:”真的?”话音方顿, 她又哼了一声,“我才不信你, 你马上就是我五皇嫂了,自然是帮着他说话。”
顾绮尔被凝秋的话弄得一噎, 有些讪讪地放下手帕, “好吧,那你问二公主。”
凝秋眼巴巴地看向凝夏,凝夏想了想才说:“我也觉得五皇兄是逗你的, 他是个极聪慧的人, 怎么会特意去问?”
凝秋听凝夏也这样说, 方才安心了些。
而后她们三个又在房里玩了些小游戏, 太子的船上特意备了桃花酿,她们三个便尝了些,三人中,顾绮尔酒量最佳,于是她喝得最多,喝到最后,也上了几分酒意。她觉得有些热,便开了小半边窗户,此时,天幕上突然炸开了礼花,凝秋听到了,便端着酒杯走到窗前,只是她因为有些醉酒,踉跄了下,一杯酒大半全洒在了顾绮尔身上,洒的地方还十分尴尬,在胸口处。
“啊,阮姝姐姐,对不起。”凝秋连忙道歉。
顾绮尔低头看了下胸口那一块,她今日里面的衣服是件白色的,桃花酿是红色的,倒上去之后便把胸口那一块的衣服染红了。
“之前出宫的时候,我宫里的人备了一套衣服在这里,郡主与我身量差不多,想必应该能穿。”凝夏说,又出去叫了个宫女进来。
顾绮尔本想叫初双一起过去,但她看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初双和迎双,便自己跟着那个宫女去更衣的房间。
太子这艘船分为三层,顾绮尔跟着那个宫女去到了下面一层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看上去倒是供女眷使用的,梳妆台上还放着一些胭脂水粉。
顾绮尔站在三面屏风后面,解开外衫之后,发现里面的里衣也脏了,而且酒水贴在她胸前那一块,实在难受。
“你去打盆热水来,我要清洗一下。”顾绮尔对那宫女吩咐道。
宫女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有人进来了。
顾绮尔以为是那宫女回来了,没回头,只说:“你将水端过来吧。”
说完,她就准备将里衣褪下,只是刚脱到肩膀处,她突然觉得有些奇怪,甚至后背都有些发麻,似乎危险即将降临一般,她愣了愣,便连忙又把衣服穿好,刚要回头,就突然被人抱住了。
那人搂住她,又单手捂住她的口唇,不让她呼救。
顾绮尔唔唔唔地挣扎,却感觉到那个人的手想往她衣服里探去,她吓得浑身乱颤,挣扎得刚厉害了,后面的屏风咣当一下倒了地,而顾绮尔在挣扎间看清了抱着她人的脸。
她看清对方脸的一瞬,眼里露出了惊愕。
燕康白抿紧了唇,一张俊脸“唰”的一下白了,但他咬咬牙,似乎准备破罐子破摔,抱着顾绮尔往床上走去。
“你……”顾绮尔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是燕康白,她喝了酒,方才已经使了全身的力气了,现在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对方的手,她急得手脚乱踢。燕康白眼睛赤红,有些急眼了,“姝儿,你……你别挣扎了,待会把他们都引来了。”
顾绮尔恨不得打死燕康白这个不孝孙。
退一万步,哪怕她真是阮姝,她既跟燕子澜订下婚约,虽未进门,但也是燕康白的弟媳了。这世上哪有一个当大伯的,趁着弟媳一个人的时候,把人抱到床上去,还说别挣扎!
她不挣扎,难不成还乖乖受他欺辱不成?
但顾绮尔挣扎得再厉害,她终究是个女子,燕康白习过武,点了顾绮尔的哑穴之后,几下就把她摁在了床上,一手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上方,另外一只手摁着顾绮尔的腰身。
顾绮尔本就只穿了里衣,胸口那一块还被酒水打湿,隐隐透出里面的肚兜,方才她一顿挣扎,珠钗早已落了地,长发散了一枕,衬得那张小脸仿如芙蓉一般,娇艳欲滴。
只是这朵芙蓉花眼里冒着怒火。
燕康白对上顾绮尔的眼神,莫名身体一抖,但很快他又安定了心神,他要是今夜得了顾绮尔的身子,燕子澜再怎么喜欢顾绮尔,都不会再娶她了,而他就跟父皇去负荆请罪。
而顾绮尔这边,只要他多多道歉,悉心哄她,她总会愿意跟他在一起的,毕竟身子都给了他,她还想嫁给谁?
“姝儿,我会对你负责的。”燕康白低声说道,就低下头准备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