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听到冯亮的话语，大佬瓶愣了一下，问：“听着有点儿剑走偏锋的意思——具体怎么做呢？”
冯亮看着兴趣盎然的大佬瓶，试探性地问道：“虽说我对你，以及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十分了解，并且为之敬佩，但要将计划透露给你，还是会让我们的人冒很大的风险……你若真的感兴趣，不如跟我一起，去见我们的老大……”
大佬瓶听了，眉头一皱，说：“你老大……你是说龙王裴武亮吗？”
冯亮一愣，说：“没想到你居然还听说过他。”
大佬瓶淡淡说道：“龙王殿殿主，北国第一高手，当年大劫的幸存者之一，活着的人间真君……裴武亮这些年虽然一直藏匿地下，秘密活动，但在域外战场，大家或多或少，都还是听过他的大名——怎么，这一次，他也来了？”
冯亮颇有些骄傲地说道：“裴大人心怀天下，此番大劫，又怎么可能会缺席呢？”
大佬瓶说：“心怀天下……这个看不出来，野心却是一等一。”
冯亮听到大佬瓶的言语，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他忍不住反驳说道：“野心这种事情，还是得分两面来看的——你自己看看这当今天下，各种自私自利，蝇营狗苟，一遇事情，个个都想着往后缩去；反倒是裴大人，永远都想着脚踏实地，去做事……”
冯亮为自家老大辩驳了一会儿，瞧见大佬瓶兴趣缺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你不认同，我也不强求——至少在消灭邪物，抵抗迷境之雾侵蚀这个世界的这件事情上，我们的立场，是站在一起的……”
大佬瓶这才郑重其事地点头，说道：“对。”
随后她瞧见冯亮一副很不服气的表情，也忍不住刺了一下：“不是我不信你和裴武亮——你就说这一次吧，他龙王大人要是真的认真做事，为何还藏头露尾，硬是不站出来……难道是，习惯了？”
冯亮这时有点儿生气了，说道：“我们自有计划。”
大佬瓶淡淡说道：“当今之事，这情况其实已经很明显了——这跨界而来的邪物，超凡等级的，估计都有一个手掌这么多，而五星级别，除了那几位先锋之外，其余的也从来不少，敌势强横，仿佛绝境一般，但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
她大概是为了让冯亮透露更多消息，当下也是抛砖引玉，认真分析起来。
“其一，那就是利用两界交集，灵气朝着这迷境之雾快速汇聚，产生大量的天材地宝，若是碰到狗屎运，便能够快速提升实力，从而走到能够与高阶敌人对抗的高度……”
“其二，若是耐不下心来四处找寻，那便直接将目标，对准到处纵横的邪物，通过不断激烈的战斗，以战养战，最终领悟基因锁的奥秘，从而突围而出……”
“其三，也是最有可行性的手段，那就是将目标，对准天师，以己入魔，最终快速完成原始的实力积累，走了捷径，攀升高峰，拥有与敌人一战的资本……”
……
大佬瓶讲述了一大堆的可能性，最后看向了冯亮。
她冷冷一笑，随后说道：“说白了，眼下的这局势，就好像是一盘ＲＰＧ游戏，硬打肯定是过不去的，需要经过一段时间的原始积累……所以像你们家裴大人一般的老油条，都选择苟了起来，让那些小年轻去吸引火力，而他们则藏在背后干大事，对吧？”
她不等冯亮回答，便继续说道：“但问题是，时间——倒计时，一点一滴地来临，如果真的等到黑天魔神降临……所有人，都得完蛋！”
冯亮却没有大佬瓶那般悲观。
他眺望远方的山神庙，缓声说道：“你到底还是算漏了一样东西……”
大佬瓶眉头一扬，说：“哦，什么东西？”
冯亮指了指脚下的土地，又指了指天空，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句话怎么讲呢——天地看待万物是一样的，不对谁特别好，也不对谁特别坏，一切随其自然发展……
但问题是，所谓“万物”，得是此间的一切，而非天外之物。
就好像是“眼睛”一样，原本属于这个体系内的一切东西，它都可以容忍，而如果是一些外来的灰尘，只要没发现，也相安无事，但如果稍微大一些，沙石之类的，“眼睛”就会流泪，试图将其排出……
如果“流泪”不行，便会继续采取别的方式，譬如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