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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无奈的庄女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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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悠悠怎么也没料到她会遇上她爹, 如果这事是遇上周老爷子,她多少还有点胜算, 毕竟老爷子年纪大了, 上了岁数的人对儿孙也更宽厚,多少会有些纵容心。如今对上她爹, 她是即惊又惧,她爹正在壮年,那精气神比她还好, 论手段——那比她多活的二十多年的岁数不是白长的。她爹对她这个亲闺女都下得去手,对许澄又岂会手软?

周悠悠趴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上了药, 但仍然很痛。

她从管家老伯那打听到老爷子今早身体不舒送去了医院, 得在医院观察两三天才能出院。

她爹派人守在她的房门口不让她出门,还把她的手机收走了, 屋里的电话线也掐了, 任何通讯设备都没留给她。

她妈给她打了电话。庄女士得知她是同性恋、和许澄有一腿,在电话里训得周悠悠吭都不敢吭一声。

周悠悠听说庄女士明天就赶回来, 完全吓懵了。一个周二先生就让她拙于应对, 再来一个庄女士, 周悠悠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前途渺茫。她说服自己:“要不妥协?反正我也没有多爱许澄, 以前舍不得放手是因为舍不得,现在得到了, 再放手没啥, 对吧?”可这念头一起, 她就很想掴自己的耳光,挠心挠肺的难受,更有种想哭的冲动,可又哭不出来,憋屈在心里比哭还难受。她舍不得许澄,真舍不得,放在心窝子里呵护了那么久的人,要让她放弃,那感觉比被人掏心还痛。

周悠悠琢磨之下更不爽:我一回家就给我下马威把我暴打一顿逼我妥胁,这打就白挨了?我妥协了,你们爽了,留下我来难受?不为幸福也要为争一口气,打了我还想让我妥协,做梦!当然,眼下的局势是她父母爷爷更强势,敌强我弱,不适合硬碰硬,得换种方式。

晚上,周竞和周郁搭末班机赶回来了。

两兄妹一进家门就撞上周二先生,被周二先生拎进书房。

周竞过来连周悠悠的面都没见着,住了一晚,第二天去看了老爷子,就被遣了回去。至于周郁,周二先生的意思很清楚:“你和常晓乐的事我不过问,但周悠悠他必须得管,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同性恋!”态度明确、话说得很清楚,他又是二叔,长了个辈份摆在那,周郁再想替周悠悠周旋,对着强势霸道的周二先生也只能放弃沟通另想法子。

周二先生安排了人在周悠悠的门口守着,不允许周悠悠和任何人相见。

周郁倒是想安排人把周悠悠从家里弄出来,只要周悠悠不在周二先生的看管下,还可以有作为的余地。可周家宅子的安保那是一流的,周郁和周悠悠明显是一伙,她在家都处在半监视之下,哪里还能弄得进人来把周悠悠“劫”出去。一句话,暂时没招。

周悠悠倒是没所谓,不让出门就不让出门呗,现在求她出门她都不出!身上疼啊,抬胳膊、翻身都疼。至于抬腿,一只脚打着石膏压根儿没法动,另一只脚,她也懒得动,除了上厕所,她几乎就是瘫在床上哼哼叽叽地喊疼。

上午十点多,庄女士来了。

周悠悠听到庄女士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她拉起被子把头一蒙,用力地在眼睛鼻子上一阵猛揉狂搓,把一双眼睛揉得红红的,鼻子也揉得通红,再狠狠地往大腿上一掐,痛得眼泪珠子“哗”地一下子就出来了。

待庄女士进屋,一把掀开蒙住周悠悠脑袋的被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哭处眼肿鼻子红的周悠悠,再是那放在脸旁的胳膊,而胳膊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瘀青伤痕。

庄女士一看到周悠悠胳膊上的伤,脑子“轰”地一声,懵了,跟着就发出一声大吼:“你的胳膊怎么了?谁打的?”

周悠悠用力地吸着鼻子,呜咽着喊了声:“妈,我脚疼。”手藏进被子又偷偷地往腰上一掐,痛得脸都扭曲了,眼泪花子更是往外滚。

庄女士把被子整个掀开,就看到周悠悠全身上下仅穿一条小内裤,除了腿上,身上哪都是伤。那一条条伤痕,明显是用皮鞭之类的东西抽的。她的女儿她连根手指头都没动,谁打的啊!庄女士惊怒交加地看着周悠悠身上的伤,再次惊问:“谁打的你啊?脚怎么了?哪疼!”

周悠悠委屈地吸吸气,说:“昨天,一进家门,爸就把我从轮椅上揪到地上!”一只胳膊捂脸,一只胳膊把被子拉过来盖住全身,窝在被子里嗷嗷地嚎。

庄女士整个都暴走了,二话不说,先把医生叫进来,把周悠悠送去医院做检查,看伤脚上的钢钉有没有动到、伤口有没有事。再然后像旋风一直刮出门找周二先生算账去了。女儿再胡闹,也不是你这样打的啊!这脚上还有伤呢,打残了怎么办!

周悠悠被保姆穿上衣服扶上轮椅,出门的时候还听到庄女士和周二先生吵架的声音从楼上飘出来。周悠悠眼泪汪汪地揉着自己掐疼的地方,在心里哼道:“真的疼啊!”其实她爹把她从椅子上拽下来时是有分寸的,胳膊肩膀先着地,脚后着地,揍的时候也是避开小腿以下的部位。可脚上有石膏,那么重的石膏打脚上,这么一拽一拖,她挨打的时候还动了脚,难免有点意外不是?当爹的你再凶,我这不还有亲妈护嘛!

周悠悠愤愤地想:叫你家暴,叫你家暴,家暴是要遭人神共愤的!

周悠悠被送去医院,拆了石膏,又做了通检查。本来脚上的伤就没好,检查也检查不出个详细地所以然来,只看到打在骨头上的钢钉没裂,不用重新固定——再固定也没位置、没法固定了,再弄伤,骨头都得碎成渣子,脚就真只能废了。医生听说周悠悠这是没痊愈的反复伤痕,更是千叮万嘱千万要小心,落下残疾那就麻烦了,以后走路都得瘸。

不巧,周悠悠送去的医院和老爷子同一家,更不巧的是都住在高干病房,还住在同一层。

送她去医院的人都是周家的保镖,那互相都认识,走廊上一瞅,看到自家人送了人来,自然得向老爷子汇报。

没几分钟老爷子就拄着拐杖过来了。

重新打上石膏躺回病房的周悠悠抬头看到她爷爷,顿时在心里嚎叫声:“爷爷,你不是病了么?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精神!”她委委屈屈地看一眼老爷子,就把头拧到一边,视线也不往老爷子跟前瞟,窝在床上继续用鼻腔抽噎。

周老爷子拄着拐仗往周悠悠床边的椅子上一坐,中气十足地问:“怎么回事?怎么送医院来了?”

保镖自然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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