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糜竺,掌握着刘枭的情报。他借助糜家商铺组建情报网,对临淄是格外关注,早已经安排人在临淄打探消息,清楚刘枭在王府的尴尬地位。
根据目前打探到的消息,齐王的寿宴,临淄方面早就筹备着,只是一直都没有派人通知刘枭。如今快抵近时间,才派人来通知,这分明是故意的。
是要针对刘枭。
故而,糜竺有些担忧。
刘枭神情轻松,并不惧怕,说道:“即使父王的寿宴是鸿门宴,我也得返回临淄。身为人子,如果不参加父王的寿宴,孝道何在?我如何面对世人。更何况,王府的事情,也该处理了。”
对崔氏和刘阳,刘枭很是厌恶。曾经的本主,委屈求全,面对崔氏的步步紧逼,一忍再忍,甚至离开临淄躲避。
然而,刘阳却没打算放过刘枭,还安排刘安到广县来羞辱。
刘枭准备收拾两人。
不解决崔氏和刘阳的问题,他的后方就一直不稳。这次借助给齐王祝寿的机会,回到临淄后,就彻底解决两人的威胁。
糜竺提醒道:“主公返回临淄,不可大意。毕竟,临淄不是广县,一切还是谨慎小心为妙。”
太史慈眸子锐利,他分析道:“按照目前的情况,不论是崔氏,亦或是刘阳,都希望主公消失,恨不得杀主公而后快。”
“齐王寿宴,换做我是刘阳,当齐王派人通知主公返回临淄,肯定会派人阻拦主公返回,甚至是在半路出手,力争除掉主公。”
“只要主公死了,无法再回到临淄,齐王府的世子之位,也就尘埃落定,不再有悬念。到时候,刘阳既是嫡子,也是长子,继承王位顺理成章。”
“这便是斩草除根。”
“除此外,即使主公冒着危险,最终回到临淄,刘阳肯定还会想办法对付主公。”
太史慈道:“卑职判定,刘阳会借助这次机会,和主公来一个了断。”
刘枭掸了掸衣袍,说道:“就算刘阳不出手,我也会和他来一个了断。我和刘阳之争,不是战场厮杀,但个中风险,却不输战场厮杀,的确需要谨慎行事。”
太史慈道:“卑职建议,主公除了带典韦和孙乾返回临淄,还必须带上一队精兵随行。有这一队士兵在,至少能确保主公的安全。”
刘枭道:“行,你安排吧。让士兵扮作普通人,跟在我的后面。”
“喏!”
太史慈应下。
他也明白刘枭的意思,在赶往临淄的路上,士兵扮作普通人跟着,就可以隐藏行踪。甚至这批士兵抵达临淄,再悄然混入城内,刘枭就有了一股力量。
刘枭和众人商议了各项事情,便遣散众人。他到后院见了糜环,告知糜环前往临淄为齐王祝寿一事,让糜环回家收拾行囊,和他一道前往临淄。
翌日,清晨。
刘枭带着典韦、孙乾等人出了县衙,和糜环汇合,就急匆匆的离开广县。
一行人出城,直奔临淄县方向。广县和临淄县接壤,一行人赶路的速度很快,当抵达临淄和广县交接处,途径一座山下的官道时,山林中,突兀的杀出了六个魁梧壮汉。
这六个人提着刀,看向刘枭乘坐的马车时,粗犷的脸上尽是轻蔑神情。
“来人止步!”
为首一人大喊。
此人名叫郭然,是游侠儿出身。他抡起刀指向马车的方向,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吁!”
马车勒住马缰停下。